她写好信之后,就让碧琴把信送去给安平侯府还等着回信的婆子。
陈月彤虽然在信中说无论如何她明日都要过来,不过就是先逼着林朝雨就范。从前的林朝雨,最怕的就是林侯爷和陈月彤黑脸了。
但凡他们一黑脸,林朝雨便什么自己的意见,什么自己的想法都没有了。
就成了那傀儡人,便是任由着林侯爷和陈月彤拿捏了。
安平侯府。
林侯爷一巴掌将林朝雨的回信拍在了桌子上,怒道:”这个孽女,当真以为自己攀上了督主,就不把本侯当一回事了。若不是本候,她哪里能够攀上督主那个高枝。”他虽然瞧不起封云深这种太监,但架不住人家确实有权利啊!
之前不依不饶非要讨一个说法的吏部尚,不是被封云深两下就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么。他痛心疾首的感叹:“宦官当道,世态炎凉啊!”
林堂将拍在桌上的信拿起来一看,同样破口骂道:“她莫不是以为有了我和父亲,她能过上好日子。”
“父亲,我听人说她那日出门可是穿戴不匪,出手阔错。那喝茶的地方贵得我平日都不敢去的地方,还有闲钱买鹦鹉玩儿呢。”
林侯爷闻言,脸色越发的阴沉了。
林堂本以为,依照林朝雨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到了封府,要被封云深后院的哪些女人啃得骨头都不剩的,却不料她竟然活得好好的。
这让林堂十分不爽。
陈月彤急忙道:“给我看看,雨儿都说了什么,让你们气成这样。”
林堂把那薄薄的一张信塞到陈月彤手里,没有尊卑的嚷道:“你生的好女儿,自己看吧!”
陈月彤一见,震惊的道:“雨儿怎么会这样,她平日里最是听话了啊!”她感觉自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一般,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昨夜还很是自信的跟林侯爷说她能够去封府见到林朝雨的,并且会跟林朝雨说,让她跟封云深说说,把林侯爷的那个闲职提一提,拨到一个油水多的地方去。在给林堂安排个轻松的闲职。
如今林朝雨竟然不让她去见她,这当真是在打她的脸啊!
她心中不由得埋怨起林朝雨来,她怎么可以这么忘恩负义,只顾自己舒坦,完全不在乎娘家人的死活。
林侯爷、林堂、陈月彤可谓都是自私到极致的人,完全都只是在为了自己考虑和打算。便是半分都没有想过,林朝雨的处境。
林堂骂骂咧咧的叫嚣:“不管,我明日同你一道去,我就不信,他们封府的人还敢把你这个正经的岳母给拦在门外,林朝雨她还敢不见你。”
林堂幼时还会喊林朝雨姐姐,后来变成了小霸王,林朝雨又是个泥人的性子,被欺负惯了,便是连姐姐都懒得叫了,一直都是没大没小的喊林朝雨的名字。
陈月彤见林朝雨不让她去,还搬出了封云深,本来是有些杵的。如今听儿子愿意陪她去,当即就有了勇气:“好,我们明日一道过去。”
旁边的一个姨娘捏着帕子笑道:“夫人,我们侯府的好日子,可就指望你和公子了。你可是封督主的岳母,小姐可是封督主八抬大轿正儿八经娶回去,他们哪里敢对你不敬。”
陈月彤脸上变了变,眼中有些厌恶之色划过,却并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