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舞面上一惊,玉官赫怎么会在这里,若舞看向脚下视死如归的付野,瞬间恍然,这是计中计。若舞面色一寒,眼中鹰力,指间一动一片树叶飞出割断了付野的喉咙。
“出口已堵,要出怕是九死一生”若舞前向几步,面上虽无绪可内心已是焦灼,今日的一切都是有备而来,他们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属下会竭力保护大小姐”暗影半跪地上,鞠躬尽瘁
既是玉官赫亲临,即使有十个暗影怕也难护她。再则,这是玉官赫的地盘,望月东宫的人即使能及时相助,只怕都被截在了外围。能进入腹地,只能是武功高乘的人,而此次前来的只有她和梅泠雪,远在东宫的左億他们都远水解不了近急。
不过片刻,只见大约有一二十人蜂拥而来,看行步形态的显露都是些举足轻重的高手。
若舞负手而立,面色虽冷,却十分淡然,气势不降反生迫力。众人见若舞立于数米远的空地,一袭雪白的长裙随风摆动,肤白发黑,只用一枚玉钗盘发,眸如葡清而寒,唇如玉温而讥,腰束宽带裙带随舞,袖衣宽大看不见玉手,本是淡雅出尘,惊鸿若仙的人却生生多了一份生寒滞人的杀气,让人望而却步,心不敢亵。
“你就是东宫的大小姐,若舞?”群中一人问:
若舞一扫众人,声如冰锥:“何须多此一问,玉官赫设此一局引我前来,难不成还会有其他人?”
本以为付野携带望月东宫的机密出逃,却未想这只是玉官赫的一个计策,付野出逃只是诱敌深入
若舞扫看四周,他们眼中的敌,可是她?
只见一人出列,双手抱拳道:“在下杜煜辞,久闻大名”
“今日可是你主事?怎不见你们的至尊,难不成想背后偷袭不成?”若舞冷眼一扫,讥讽道:
“放肆,至尊盛名远扬,义言义举,岂容你这小女子出言诋毁”欧阳拓拂袖跨步,愤怒的看向若舞。
“断门的门主欧阳拓,你可有胆量出来受我一招”若舞下颌微扬,双目犹如利箭。
欧阳拓只觉心头一震,竟被这目光威慑住,然他也算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岂能在人前失威,欧阳拓屑哼一声:“我也想看看东誉教出来的徒弟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出招吧”
见欧阳拓意欲出招,杜煜辞忙出声制止:“欧阳兄,若舞的武功深不可测,又不知其是否暗藏凶器,万不可受其言鼓动”
欧阳拓听觉有理,想了想看向若舞道:“且不与你计较,反正你是走不出这里,活不过今日”
“众位在江湖上虽都声名显赫,武功卓绝,不过在若舞眼里还不足为惧,若群而攻之我纵然不敌却也能手刃一二,不怕死的就来吧”若舞右臂一伸,带气的袖口一扫似在空气中划破了一道口子。
“你这女子空有一副好的皮囊,实则内心邪恶,杀人嗜血,如今付野已命丧你手,你血染无数今日我们就要替天行道,手刃你这心狠手辣的人,免得再为祸世间”群中一人怒而出言,讨伐声愤然击空
“杀人嗜血,试问众位,谁未杀过人,谁不是杀人嗜血”
不论所谓的正门邪派,都生杀戮,望月东宫便是滥杀无辜,而名门正派的人就是匡扶正义,是何道理?
“你们不分青红的滥杀无辜,我们却是除恶扶正,岂能相提并论”欧阳拓驳论:
“不论以往,就以付野来说,他背叛望月东宫在先,又设计令同门身陷囫囵,所举忘恩负义,是否该杀?”若舞质问:
“他本是武林正人,却不顾身险进入望月东宫,此举大义,怎么会是忘恩负义”一人道:
若舞眼神一赫,红唇斜抿:“说得好,梅泠雪本是望月东宫的堂主,在其位業梅山庄庄主时秉承望月东宫的宗旨,乐于助人,恩善并施,更为大仁大义,如此一说,你们也认同望月东宫的恩善义仁”
众人闻言皆是面色一变,不觉间,竟被若舞绕进了话里,欧阳拓重哼一声道:“你颠倒是非黑白,意在鼓动,我们皆非糊涂之人,岂会听进你的巧言胡语”
“是你们是非不分,何以是我鼓动,自以为是的人往往自欺欺人,即使被你们冠于心狠手辣也好,嗜血无情也罢,我何屑于你们的言论”若舞头微转,看向左前方的暗影,眼眸一阖又睁,左手一出击中暗影的后颈,暗影顿时无力的躺在地上。
见若舞此举,众人不明,此刻若舞该是聚人力敌才是,为何会出手杀了自己的属下,岂不更是寡不敌众。
“还说不是心狠手辣,连自己同僚都能杀掉,还有什么做不出来”欧阳拓看向已没了生气的暗影,嫉恶道:
“我看不然,你是见今日没有可胜之机,不想他落入我们手中在不受逼问下道出望月东宫的机密,才下手杀他吧”久不言语的杜煜辞出言道:
杜煜辞一直在观察若舞,若舞年龄虽不大,可其智慧深远,有未雨绸缪之能,这样的人少而难得,可惜却是东誉的徒弟,做着为虎作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