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暗涌,四方无形的力量都暗自聚集梁山,而北剑派更是全力戒备,风声鹤唳草木皆为利器,时局已成。
“望月东宫迟迟未有动向,东誉更不露踪迹,此行目的他是必成之心”杜煜辞目肃面正,声音沉稳。
“邪恶之气,实让人怒不可遏,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玉官歌声轻却怒。
医治及时,又有膏石灵药,玉官歌算是有惊无险。泛白的俊俏脸庞,气息的微乱才看出是个受伤之人。
玉官赫看向自己的爱妹,疼惜道:“阿歌,你已受伤不宜再参与,明日我派人送你离开”
玉官歌听此激动:“哥,在此关键时刻,我是不会走的”
“我不是送你回至优城,而是另有安排,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玉官赫看向远处走来的苏引,手微微一动,玉官歌心领神会也未再问。
明暗里,北剑派已高手云集,整个大厅里就坐了十几位门派之主,看来玉官赫早做足准备,蓄势待发。
“此次形势不同以往,不知何时开始何时结束”一人声起。
“我们不能处于被动,该主击才是,何况这是我们的地域,占尽地利人利,反被动为主动更加事半功倍”又有人建议。
议论声断断续续,简明扼要,苏引虽是楼主可知道他身份的人屈指可数,双玉独身的潇洒风流倒是人人皆知,他目光盯着玉扇像在倾听又像似思考,看不到半垂的眼眸里想些什么。
夏去秋来,天有秋月微亮,深夜凉风习习,四周静谧无声,寂寞侵蚀,孤独肆意,应景而生一丝悲凉。
一颗大树在一倾平地上格外惹眼,虽才入秋树叶却掉了大半,金黄的树叶铺了一地。
半秃的树干上一身影若隐若现,若舞衣着宽松,头发只用锦带绑住,半依坐在枝干上,若有所思。不一会儿,两道身影从空中划过,先后落在树上。
苏引顺势坐在若舞身旁,背靠树干,一手撑在腿上,即便是黑夜那双炯目仍旧不羁灼耀。楮言立于两人前方,脊背笔直,气质轩昂,相比下连那轮明月都有些逊色了。
“这般情景,上一次还是在楮羽山庄,那时的我无忧无虑还真让人怀念”若舞看向两人,心中一暖,此一生有这样的朋友是她的幸运。
“看尽花开花落,谁还能依然如初,虽立场相悖,我和楮言一直当你是朋友”苏引目光微锁,俊美的脸上淡蕴微笑。
“我知道,遇到你们是我的幸,可我带给你们的只有为难与麻烦”梁山之战不会罢休,势必是一场激烈的争斗,不管谁胜谁负,他们之间避不开迎锋相对,那时…
“既成局面,不如坦然相对,顺其自然”楮言的声音很温和,有着安抚人的魔力。
若舞正色道:“如果不得不交手,只希望你们不要有所顾忌,我便坦然了”这句话,她不知说了多少次。
苏引反倒一笑,语气轻松道:“真不明白你一天都想些什么,我若杀了你你便心安了?”
“你不会杀我的”若舞埋首
“既然知道还说些多余的话,这可不像你的行事,就如楮言所言顺其自然”苏引眉头一挑,神情随性自在。
若舞难得一笑,由衷道:“好,我不再说了”
“没想到你们都来了梁山,看来玉官赫已有万全之策”
苏引饶有兴致的看向若舞,微微倾身两指轻捏住若舞的下巴:“怎么,难道你要告诉东誉,叫他事先防备”
楮言微微一笑,目光温和,若舞撇了撇嘴,挥手打向苏引哪知苏引也不避开,正好打在手背上,轻响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清晰。
“以前没有武功任由你欺负,你别忘了我现在可不同以往,小心我手下不留情”若舞头向后仰,好不容易才挣脱那只魔爪。
苏引连连摇头,看向楮言:“你看看这嚣张的女人,怕只有你管得了啦”
“你这叫自食其果”楮言负手,扫视两人,眼底微波漾起。
三人相视一笑,心中豁然。
“我不宜久留,先走了”若舞站起身有些不舍。
楮言也未挽留,点头道:“若舞,自己保重”袖中的大手浅握,他多想过去抱抱她,终是站立未动。
若舞看向苏引“红烛花的事谢谢你”
若不是他有意相赠,她要取得红烛花绝非易事,此事也瞒不过玉官赫,又给他添麻烦了。
玉官赫做事雷厉风行,谋事心思深沉,他是武林至尊受江湖人尊而敬之。但对玉引楼玉官赫是隐忍与礼重,毕竟玉引楼存在久远,实力地位不可勘量,他自不敢轻易得罪。面对苏引的一些作为,只要不触及底线,也只得闭目不见。苏引屡次帮若舞,玉官赫虽从未表态,可并不代表可以一直肆为下去。
“何须客气”苏引不在意道:
很多事无须解释,他们都已明了。这一别,何时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