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白一来,凝心宫的人请了安后,就跑着入内通报,任白跟苏公公随后进来。
“娘娘,皇上来了。”
这会儿端妃正坐在床上,对儿子问话。得知皇贵妃派了大皇子去,正冷笑着,又听任我恒道:“母妃,儿臣没用,没有骗过大皇兄。”
“不要紧,这么点小小的挫折,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我玩凭着那点小聪明,讨的皇上的欢喜,也不代表什么,俗话说:失败乃是兵家常事。”
任我恒听了教诲,“是,母妃。”
“你现在可知道了?讨人喜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这方面,你的确不如我玩,不过不用灰心丧气,你有你的长处,以后,坐拥天下,可不是看那种不着调的本事。”
“是。”
知道皇上来了之后,端妃躺了下来,装的昏昏欲睡,任我恒就趴在旁边,‘尽心服侍’。
任白进来后,果见床上躺着人,问旁人道:“端妃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偶感风寒’,怎么看起来这样厉害,脸都烧红了。”
左右宫女道:“已经请太医来瞧过了,说是得了风寒,吃了药,睡一睡就好。”
“是吗?那你们可得小心服侍。”
任白站了一会儿,走了。
端妃见她走远,才缓缓起来。
碧湖道:“好可惜,娘娘,皇上好不容易来一遭,您怎么就躺着不动了?”
“因为有时候只要在皇上心里留个痕迹就好了,你想本宫要是挣扎着起来拜见,不是太假了么?不要理他,这样他才会更加把本宫的事放在心上,要说人嘛,其实很贱的,你越是跟在他后面追,他越是不理你,不珍惜你。记得,请了我们常用的太医来,本宫怕皇上真的问起来,没个着落处,而且屋里还要熬上药,做事要心细些。”
碧湖、戏衣答应了。
端妃摸摸儿子的头,“好了,去念吧!如果你没我玩可爱,没他那么会说话,那就念念,在别的方面出彩就好,太后可比皇上喜欢乖孩子。”
任我恒作揖而退。
任白离开凝心宫,照旧回皇后那玩耍,不料却吃了闭门羹,敲了半天,才见着芙蓉,芙蓉皮笑肉不笑道:“好啊,皇上。”
“咋关门了?”
“怎么说呢?皇后的心情有些欠佳,所以不想见人。对了,皇后还说了,从今日起,不想被您打扰,所以,就让奴婢把铺盖都卷好了,给您送来。”芙蓉真个儿从背后把铺盖取下来,递到任白手里。
“这算什么?”
“女人嘛,就是这样,天气变化,心情不好,在所难免,您不用想太多,对了,皇后还有信让奴婢转交给您。”说着,从袖子内取出一张纸条来,任白将铺盖交到苏公公手里,拿了纸条来看。
上面写着:任白不得入沉心宫。
“这……”
芙蓉笑嘻嘻道:“您自求多福,不送了。”竟然当着她的面,赶人,宫门一关。
任白手里拿着纸条,转身问苏公公,“这算啥?”
苏公公唯有念佛而已,“皇后总算想通了,把您赶出来了。”
“您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你没听错,这才是皇后‘不操心’的正确方式。”苏公公有点普大喜奔,将铺盖交给任白,“你听着,咱家年纪大了,手累。左右这里无人。”
任白拿了铺盖,回了风林宫。众人欢喜大乐,都围上来跟她说话,“任姑娘您回来了,这些日子不常来这里,叫奴婢们一顿想。”
任白不料会遇到如此热情的宫人,将刚受的不快,忘到脑后。道:“我也挺想你们的。”
“谢谢你给我们涨工钱,感觉生活越来越有奔头了,而且每日也能吃到饱。”
比起以前的三餐难饱,苦活,累活特别多,宫人们对现在的日子,相对来说,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