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请辞,不是因为你上面那些可笑的理由,是因为我!”陆辞尧一层层撕开两人之间隔着的朦胧轻纱,口吻甚至无比直白:“你怕你会移情别恋,背叛李坚?”
“不是!”姜浅佯装镇定,脱口反驳。
心脏,却在那一瞬间,似乎蹦到了嗓子眼。
陆辞尧冷笑,眼神一寸寸变凉:“既然不是,为什么不敢继续留下来?”
“我都说了是因为……”
“在你眼底我就愚蠢到连你话里的真假都辨不明?”陆辞尧突然伸手扼住姜浅的下颌:“姜浅,你既然做不到治疗双宝,当初又何必给他们承诺?这对他们是一种不公平和背叛!”
眸中掠过一抹冷厉,陆辞尧少用了暗劲,逼得她稍抬起视线。
烧着的烟头就在距离她下巴出不到三厘米的距离,烟雾飘浮,姜浅被呛得鼻息难受,却又不敢乱动,怕被烟头烧伤。
“我知道我对不起双宝,也很内疚,如果陆总你要追究,我也无话可说。”短短半个月的相处,姜浅对双宝的喜欢已经超过她的预期。
她也很希望能陪着他们一起治疗。
但是……
陆辞尧掐她下巴的力度猛地加重,眼底凝聚着一层层的惊涛骇浪。
姜浅吃痛,心跳如擂鼓,却没惊喊出声。
然而,半晌之后,陆辞尧突然松开了手——
“你走吧。”
失去了桎梏,姜浅大口地喘息着,没再去看陆辞尧:“您当初替我母亲给了医药费,又帮过我好几次,这次忽然中断对双宝的治疗是我的错,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再收您的治疗费,你给我的那张银行卡,我会全部还给你的。“
她说完,闷着脑袋离开了。
医药费?
银行卡?
她还真是要跟他算的干干净净?
陆辞尧突然烦躁地拽了拽领口,一脚将茶几踹翻,茶几上的水杯、果盘、水果刀之类的东西,稀里哗啦掉落满地,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其实,他并不算一个好脾气的人,甚至可以说,没什么好耐性。
之前在她面前装儒雅绅士,装久了,连他自己都快以为他真的是个绅士。
但他骨子里,是饿狼。
……
“怎么样,房间里是不是姜浅和她的金主?”别墅外面,柳潇撞见铩羽而归的李坚,像是没看到他阴沉的脸色,她期待地追问道。
啪——
李坚扬手,狠狠甩了柳潇一巴掌。
“全都是你干的好事!”
“唔……”
柳潇被打得脸蛋偏向一侧,疼得嘴角麻木,似乎被牙齿磕破了。
“我做什么好事了?我好心提醒你姜浅不安分背着你出轨,你竟然打我?”
“出轨?”李坚咬牙切齿,恨不得再甩她一记耳光:“我告诉你,这间别墅是我老板的!里面的女人也不是姜浅,是我老板和他的情人,你敢算计我?!”
“什么?”柳潇捂着红肿的侧脸,惊住了:“你说姜浅不在里面?不可能的!可我分明看到她和那个男人……”
顿了顿,柳潇又反问道:“你刚才认清你老板情人的脸了么?当真不是姜浅?”
李坚太阳穴突突跳动着。
回忆刚才那一幕,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清那女人的长相,甚至由于撞破陆辞尧而太过惊骇,连那女人穿着打扮都没有注意。
现在细细回忆,那女人的身形的确和姜浅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