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啊,你那么美;大海啊,你全是水。”
秦苏搜肠刮肚,也就这首诗最符合心境,随性而为、随心而唱。
这一份随心随性,不仅让秦苏活得惬意,秦家堡也在慢慢发生变化。
一些奇怪的东西落地生根,不知道是好是坏。
至少,秦家堡多了许多欢笑。
陀螺、铁环、竹蜻蜓成了小孩子的新玩具,烟卷、牌九也引起了部分爷们儿的兴趣。
就差一副麻将,便能将三五个妇人聚集起来。
不过麻将做起来太麻烦,秦苏暂时没空,以后看看情形再说。
“骏马啊,你四条腿;美女啊,你真臭美!”
一首七言绝句唱完,秦苏满意的点点头,对投入的情感很满意,声线起伏抑扬顿挫。
地球人根本吟唱不出这种效果。
“噗嗤!”
秦燕正在给花儿浇水呢,听到秦苏软绵绵的声音,就走了过来。
听到最后一句,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秦苏轻哼一声,眼睛看着天,不想理她。秦燕儿就是一个盲,将唐诗唱给她听,一样会被嘲笑。
“秦苏,你有时间唱歌,折磨人耳朵。不如花些工夫想点实用的物件,这个花洒就不错,浇花很方便。”
秦燕上前来,手上提着一个密闭的木桶,喷头是一种像‘莲蓬’的花茎。
推动压缩杆,清水便会均匀喷洒而出。
秦苏撇了下嘴,“你才读几天,哪里会懂。那不是唱歌,而是吟诗。”
“哈哈,你这种诗,我也会。”捏着嗓子,学着秦苏的样子,她说:“花洒啊,你没有嘴……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
秦苏摇头,懒得与她一般见识,“秦燕儿啊,你之所以不识庐山真君子,只因为天天都在君子身边。”
自从打开心结,秦苏与后妈相处起来,便自然许多。
称呼的问题,秦燕也不再纠结,两个人都是乱叫,怎么高兴怎么来。
秦燕儿笑骂,“君子没见到,臭小子到有一个。”
秦苏接过花洒,检查了一下,花茎与木桶接口很稳。密封用的树脂已经干透,那种难闻的刺鼻味儿已经没了。
对自己这件杰作很满意。
更重要的是,作出的东西能够被人接受,成就感超级满满满。
看秦燕也顺眼多了,眼角的皱纹都像花儿对我笑。
“看什么呢,傻呼呼的。”秦燕笑说。
一手花洒一手剪子,就要去打理她心爱的盆栽。
“没啥。”秦苏哪会告诉她实情,便说起另一个话题,“你今天怎么这么好,铁树尖芽都舍得泡了。”
“哪是给你泡的。”秦燕回头,“堡主这几日天天过来,你个臭小子不懂事,当娘的能不上点心吗!”
“是是是,还是姨娘懂事,我就是个臭小子。”
“本来就是,哼!”
秦燕转身便走,几株石兰再不浇水,怕是熬不过今晚。
好不容易弄到的珍品,就这样死掉了,会心疼死的。
“秦燕。”秦苏突然吼了一声。
秦燕还没走出几步,被臭小子一声大喊吓了一跳,再次转过头来,奇怪地看着秦苏。
只见臭小子绷着个脸,大声质问:“今天练字了吗?”
“还没呢,下午在梅婶家里发现一棵很好看的根须,我花了一个下午,才将它移栽过来。
据说,这是一棵蛇鳞树的老根,长出来的叶子,跟蛇肚下的鳞片一样,雪白雪白的,可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