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么论的。”涂山璟对衿竹说。
“那你能告诉我,你喜欢她什么吗?”衿竹有点气愤,她不愿看涂山璟,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也很受伤,但是没有勇气再继续追问:
“哦,我知道了,因为她是她,你就喜欢,是这样吗?”衿竹停住,接着又强调:“是这样就可以成为你活下去的理由,对吗?”
涂山璟还是有点不太想说。衿竹拦着他,一点都不管不顾。她的粗鲁是与生俱来的,涂山璟根本反抗不得。
她说:那她爱你吗?她爱的是哪一个你?是青丘公子涂山璟,还是清水镇的叶十七。你要知道,虽然是同一副躯体,但却是不同的两个人。”
涂山璟在衿竹的步步紧逼之下,他更是找不到说的了,也许他反驳不了 夭,可也不想承认吧。
衿竹也没有为难,转过身后,谁也不说话。她随手掏出一把竹制的箫,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对于涂山璟来说,这把箫它也许并不名贵。但是这是百黎特有的竹子制作的,其他的地方没有。
“我原本打算找个师傅,好好学一学的,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这样的人。”
“你想学!”涂山璟一本正经问道。
“对啊。”金主连连点头,眼中着璀璨的光。
“我教你。”涂山璟打量着衿竹,正好闲来无事。”
“你会这个。”
“琴棋画,舞乐六器我都有点皮毛。衿竹故意表现的很灰心:“啊!才懂皮毛啊,那你还敢教我。”
“《云门大卷》你知道吗?”
“略有耳闻。”
“那里面的萧音就是我的”涂山璟云淡风轻的说。
“我没听说过。”衿竹一脸无视道。
《云门大卷》是西岩王收复辰荣,创天下之万物。造福于人类功德,来耍编剧的祭祀之舞乐。每一年都要揍上一回,你会不知道?”
衿竹不高兴了。“没听过,就是没听过。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把你的萧给我。”
涂山璟说完,看向衿竹,衿竹始终防备着,看他坚决才把手中的萧递给他。
他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试了几个音。
涂山璟吹了一下,声音由低到高,缓缓从他的口中流出。逐渐深邃,引人深入其中,又逐渐凄清,让人感觉既有感动也有怜悯。
衿竹听得云里雾里的:你这个是《云门大卷》里的。
《云门大卷》用的是排箫,而且还是玉制的。
“没听说过你这么能耐啊 ,我的眼光真的不错。”衿竹笑笑,还不忘打趣一下涂山璟。
”我更擅长的是琴,抚慰人心的话,琴声要更为适合。萧的话总有些寂寥和苍凉之感。”他拿着箫看了看,并没有多少眷恋。
衿竹表示理解,然后从他的手里夺过自己的东西擦了擦,并没有过多的遗憾:“我把我的箫学好就行了。”
涂山璟并没有搭理衿竹,他看衿竹一直在那里把玩着自己的箫,忍不住就笑了一下,然后把目光投向远处的荒漠。
衿竹依旧在琢磨,每一个孔洞,她都想往里面呼上一口气,声音干瘪又生涩。还有浓浓的鼻音 ,她也不气馁,想问涂山璟是怎么做的?
看涂山璟一直坐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他脸上的冷冽似乎缓和了一点。衿竹突然好奇,然后凑上涂山璟跟前问道:“你弹琴是什么样子的?”
“忘了。”
“没关系的。有机会的话弹给我听,好不好?”
涂山璟没有说话,一把夺过衿竹手里的箫:“我觉得吹箫挺好的。”
说完就吹了起来。歌声清扬,婉转流进涂山湖的每一个角落,那声音清澈而利落,悠扬而神秘,让听者畅怀,让闻者无忧。
青丘今天的天气格外温暖。小夭不知窜到了哪里。她看见有一个女子在亭台上翩翩起舞,乍一看,四周景物都失色,优美犹如羽毛翩跹、轻盈恍若于花上采露,她因风而动,又不风的束缚。
小夭和苗圃她们寻声过去,更被眼前的女子所吸引,那女子的头发特长。挽的特别好看。纤纤玉手,在风中自由摆弄,环绕而向远方。旋转则是盛放的花朵,静待着像驻足的凤凰。
苗圃提醒她:“会不会是青丘公子家的大小姐?涂山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