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大宅。
术士钟发黑手里拿着药包,往杯子水中倒药粉。
怀胎数月的妻子李月盈坐在他对面,忽然开口问道:“这药有效吗?”
钟发黑笑道:“催生药当然有效,你喝了它就能提前一段时间把孩子生下来。”
李月盈发狠道:“多加点。”
钟发黑抬头看了她一眼,打趣道:“看样子你也想快点把孩子生下来,好分走马家的家产啊。”
“几万两银子,你不心动?”
“心动,当然心动了。”钟发黑眼中流露出贪婪和炽热,加大药量,倒着倒着干脆把整包药都倒进杯里。
他端起来晃了晃,递给李月盈,笑道:“饮吧,拿了银子我们立马远走高飞。”
“嗯。”
李月盈面露憧憬,接过杯子正要饮尽,大门那儿忽然传来敲门声。
“赶紧饮,饮完收拾一下,我去开门。”
看到李月盈饮掉杯中水,钟发黑收起纸张,冲李月盈和另外两个闻声出来的同伙使了个眼色,大步流星过去开门。
门打开,钟发黑看到门外乌泱乌泱的人群,顿时愣了愣,惊愕地问道:“乡长,你们这是?”
乡长懒得多费唇舌,一挥手,几个如狼似虎地青壮一拥而上,朝着钟发黑扑了上去。
钟发黑反应迅速,猛地向后纵出两三步远,抬起双手,惊怒交加地质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李月盈挺着大肚子出来,适才动手的青壮怕误伤到她,踟蹰不前,纷纷看向乡长,乡长也一脸为难的神情。
“乡长,先夫刚下葬,你们带这么多人上门,一句话不说就动手,是要欺负我们无依无靠的孤儿寡母吗?”她悲愤地问道。
“无依无靠?孤儿寡母?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赖嘛,要是身在后世肯定是热搜榜常客。”
林鸿缓步走进大门,觑定李月盈,冷笑道:“不要在装了,你们的事发了。乡长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马麟祥的种,此事妓院的小翠姑娘可以作证,马麟祥不行,他是忄生无能。”
淦!
马麟祥差点从围墙上摔下来,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心说幸好自己已经死了,否则姓林的这么一曝光,他非得社会性死亡不可,弄不好还得第二次离家出走。
“哗!”
“马麟祥不是男人!”
“好劲爆啊。”
“怪不得马麟祥年纪那么大了也不成亲,原来硬不起来。”
“。”
朱大肠、二叔公、乡长等知情者嘴角微微抽了抽,想笑又不敢笑,忍得颇为痛苦。
李月盈也是个狠人,果断自曝道:“没错,我肚子里的孩子确实不是马麟祥的血肉,我曾经被人强暴,是马麟祥收留了我……”
“你们玩得挺花嘛。”林鸿指着钟发黑道:“乡长派人调查过,他是你丈夫,按你的说法,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施暴者的野种,后来伱又找了马麟祥,岂不是给你丈夫戴了两顶绿帽子?”
李月盈、钟发黑等四人听到林鸿的话,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败露了,钟发黑一把搂住李月盈的身体,喊道:“快走!”
“你往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