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泰然点头:“他们都还算不蠢,接下来咱们去拜访一下那位蛇夫人。”
星灵想要点头,随后意识到自己连真正的躯体都没有,便干脆保持沉默,不再言语。
大白天的他们要进山,身后便跟了一批尾巴,石泰然也并不甩脱他们,任由这群人在身后跟着。
人多力量大嘛,说不准这些人能给他惹些出其不意的麻烦,带来一些意料之外的效果。
“你们两个这次跟我一起到山洞里去,外面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理会。”
石泰然叮嘱着二人,那两个人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你就放心吧,规矩我们都懂得的。”
跟着石泰然行动,这两个菜鸟觉得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小心谨慎,然后听话。
其实这样对他们来说也是最满意的处理结果,没有经验,不听从警告到处乱搞,只会招来更大的麻烦。
“他们原本不是这样的。”
这些天来一直没有任何声响的沉寂,又一次苏醒了过来,语气里满是诧异,似乎并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和在自己记忆之中完全不一样。
“因为你过于藏拙了,你的队友意识不到你究竟是多么强大的人,所以就会下意识的觉得你的决策是不靠谱的,用实力碾压他们,如果再有多嘴多舌的人,就怕他们剔除队伍。”
“而不是守着你老腐陈旧的思想,不情不愿地把这群人绑在身边,被他们拖后腿还不自知。”
时泰然的话说的万分无情,进入洞府之中就干脆不理会沉寂了。山洞里依旧是乌漆抹黑的一片,石泰然凭借着记忆,找到了巨蛇所处的位置。随后他缓缓地点了一支带有冷香的蜡烛。
蜡烛是必须要点的,否则山洞之中的滔天,臭气会把身后的两个人熏得晕厥过去,到时自己不但要监督巨蛇化形,还要带着两个拖油瓶,那可是大大的不值当,不合适。
“哎呀呀,人你来了呀,怎么这么快?我还以为你要先救出你的朋友再来找我呢,你该不会是根本就不知道你的朋友在哪儿吧?”
蛇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而温柔,盯着那只比自己的脑袋还大的眼睛的时候,人都傻了,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却听咔嚓一声,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脚下断裂。
她低头一看,借着微弱的烛光看清了那似乎是根肋骨。但又分不清究竟是人的还是动物的。
赵德生快步走到她的身边,隔着衣袖握住了她的胳膊:“不要害怕,这不是人的骨头,是牛骨头小牛的。”
温瑶道了一声谢,反手也撑住了赵德生的手。
巨蛇缓缓移动,她的身体与山顶摩擦掉下来许多细细碎碎的石块,砸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你说的那个化形丹带来了吗?说句实在话,昨天你来的时候我还没有闻到,今天我却觉得你好香啊!”
石泰然并不意外,他炼制的话相当是针对妖族的,对妖族有着极强的吸引力,更何况这只未曾见识过好东西的巨蛇?
他伸出手来掌心浮现出一枚鹅蛋大小的丹药,这种丹药正常人是吃不下的,但对于巨蛇来说,恐怕塞牙缝都不够。
“对对对,就是这个香味儿好了,你可以向我提要求……作为交换,我只需要你手上这枚丹药。”
巨蛇暗黄色的眸子里透露出些许贪婪。但此地的禁制让她无法对石泰然等人发出真正意义上的攻击。只得虎视眈眈又无比觊觎的看着。
“好吧,说起来我也不知道究竟能让你做什么。就这样吧,在我们调查清楚新娘为何会被此地邪神掳走之前你一直跟着我们,协助我们调查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可以吗?”
巨蛇思索了一会儿:“那究竟是多久?总不至于再叫我在这里待个三五百年吧,什么时候才能查清楚?”
“以一年为期限。”
说是一年其实根本用不上的,他们进入幻境的时间,对照外面的时间,一年等于外面的一个月。
若是一年无法完成任务,自然也会被试炼秘境剔除在外。
一年啊,那是很快就会度过的时间,蛇妖欣喜的想,这样子的话还算是自己赚的。
“好好好,我同意你,快把发型单给我吧,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变成一个漂亮的小娘子了!”
说完她又贪婪地吐出蛇信,在时态然的身边打转,但始终很有规矩的没有触碰到那枚丹药。
石泰然抬起手将手上鹅蛋大小的丹药向前一送。那蛇伸出蛇性子将丹药卷入口中,还没来得及咂摸出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儿便已然吞咽了下去。
长蛇蠕动,紧接着便听到一阵稀稀碎碎的蜕皮之声,并没有时泰然在外界看到的那般惊天动地的大变化。过程虽然缓慢,但舌是一点点变小的并且退下了大把大把的皮。石泰然趁着蛇妖不注意,还往自己的乾坤戒中塞了一点儿。
上千岁的老蛇妖退下来的蛇皮,药用价值极高,以后炼制丹药说不准能够用得到。
随着大蛇越来越小,洞口里镜,也渐渐显现出些许光芒,原来在舌头的上方一直有一只洞窟,只不过舌头抵在那儿,阳光无法照射下来,如今蛇也褪去了山洞里的样貌,便也变得明了起来。
大蛇在这山洞之中呆了太久,于是乎山洞也变成了,大蛇前进的轨迹与形状。
阳光照耀下来,满地的蛇蜕和蛇蜕之后隐隐绰绰的人影都让人觉得无比渗人。
“哎呀呀,我总算不必在这个该死的地方继续呆着了,我要出来了哦!”
巨蛇的声音在此刻也变成了娇媚的女子之声,很快便看到一个女人光着白花花的肉体,一步三晃的朝着他们走过来。
赵德生一愣立马转过身去,温瑶虽说也是个女人,但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她怎么能长得那么大呀?
倒是石泰然已经见怪不怪了,妖嘛,本身兽形的时候就是光着身子到处跑的,你能指望她有什么礼仪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