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驹不好回答,只好默不作声。
柳芝兰弄好一切,便去了堂屋喂李药师去了。
李白驹来到院子里,坐在石桌上,翻开白大夫留下来的修行相关,开始了解修行界的基本常识,之前都是听他们零零碎碎的说,倒是没有自己认真系统地了解过,正好趁此机会,好好了解一番。变小的黑虎在院子里玩耍,倒也自娱兴起,不亦乐乎。
半晌之后,李白驹收起《修行相关》,道:“想不到,仅仅是境界划分,就有这么多门道,这样看来,佛家九品境界,修的是精气足而筋骨强,是为锻体境;道家九品境界,修的是元气足而脉络通,是为养生境;儒家九品境界,修的是神气足而万物明,是为格物境。七禽戏的最高境界就是七灵归元,先天精气神气元气具足,我今天同时三教九品,白大夫的七灵归元拳功不可没!”
李白驹放下,又从空间袋取出那两本剑宗和武宗心法,分别研究起来。良久,李白驹叹了口气,心道:“所谓剑宗,其实专修的是神气,武宗则专修的是精气,三教心法只是先天三气所修顺序不同,后面境界总会一一补全,可这剑武二宗心法,显然是专修一门,正应了《玄门上经》里的那句话:‘天之道,损有余而利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只是却不知道这灵宗是否是专修元气,可听白大夫所言,又好像不是,罢了,眼下没有灵宗心法,暂且不提。”
李白驹将放回空间袋,看着在院子玩耍的黑虎,借玉佩笑着道:“你倒是无忧无虑,真不像是一个山大王,想必是你母亲不期望你将来和他一样,死于化形天劫之下,教导的时候,刻意抹去了你作为野兽的凶性,嗯,可怜天下父母心!”
那黑虎知道李白驹是在说他,跑到李白驹跟前,闻了闻李白驹的裤腿。听到李白驹说自己母亲的时候,还悲伤的叫了两声,眼神望着李白驹,甚是可怜。
李白驹听不懂他的叫声,只是可惜,白大夫也说这映心玉佩也只有自己能用。那映心镜语的法术跟佛门金刚盾和万物归宗的法术都不同,万物归宗和佛门金刚盾都是依靠法力显化激引,属于术法一途,李白驹天赋异禀,看一眼即可使用。可这映心镜语并不是这样,它是需要到一定境界才能被施展出来。李白驹只是九品境界,自然不能使用。
李白驹逗弄了一会儿黑虎,借玉佩道:“你父亲定然非同凡响,想必也是一头黑虎,要不然你怎么会是多年怀胎,才被生下来,生下来还是一头纯黑的,一点都不像你的母亲。”
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对黑虎问道:“对了,要给你起名字,还不知道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那黑虎正在享受李白驹轻抚,突然被这么一问,也愣住了,摇了摇头。
李白驹道:“嗯,不如我来看看!”
那黑虎腾的一下窜起来,纵身一跃,跳到远处,对着李白驹嘶吼,神情有些羞怒。李白驹感到好笑,借玉佩道:“难道你是母的,你这灵智开的有点过分了!要不我等会儿带你去玄鸟那里,让她来看!”
黑虎更加恼怒,显然对这个结果也不满意,李白驹奇道:“怎么谁看你都不愿意?哦,我懂了,你不知道自己是公还是母,所以如果我看,万一你是母的,那肯定不行;如果玄鸟姐来看,你是公的,也不行。哈哈,那你就自己看吧!”
黑虎却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摇了摇头,李白驹心灵聪慧,明白过来:“你自己看不出来,你不知道什么样的是公,什么样的是母?”
黑虎这才点了点头。
李白驹借玉佩道:“那算了,我就给你起一个中性的名字,将来无论你知道是公是母,都可以用!”
黑虎一路小跑过来,兴奋的点点头。
李白驹九品格物境界的眼神看得清楚,笑着借玉佩道:“古语有云,龙从云,虎从风,你又全身漆黑如墨,就叫墨风吧,不过我大哥二哥名字都有一个风字,不如你就取谐音,叫墨枫怎么样!”说着手持一根木棍,在地上写着墨枫二字。
那白虎听到此处,心中十分高兴,表情也喜笑颜开,一个劲的围着地上的“墨枫”二字转圈圈。
李白驹和墨枫在院子里玩了许久,天色已晚,李白驹抱着墨枫进了里屋,看见李药师已经熟睡,母亲也躺在父亲身旁小憩,便不再打扰,回到厨房找点吃的,又回到自己房里。
墨枫玩了一天,显然也甚是疲惫,不再闹腾,来到李白驹的卧房,睡在李白驹屋子里的座椅之上。
李白驹坐了一会儿,想起了大伯父最后教训的话,又想起自己的花果山,就要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突然,李白驹的身形消失不见了,李白驹心神一动,醒了过来,只见自己的身子竟然在半空中,而且还在往下掉落,李白驹心道:“这样要是掉落下去,岂不是要摔成肉饼!不能再往下掉了!”
他这么想着,果然就在空中稳住了身行,李白驹惊讶万分,又心念一动,才缓缓落在地面之上。
李白驹这才有空环视四周,这才看清周围的环境,他发现自己正处于一座奇山之中;灵花异草,怪石神木,仙果奇兽,数不胜数。
李白驹看得明白,手握玉佩,仰天大笑,从心底里发出高亢的声音道:“这里就是花果山,我的花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