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但红扬点评完了她的习作,立刻就开始讲下面的作课。
直到两堂作课下了,但红扬还没离开教室,那些同学立刻围过来,对白童道:“白童,把你的作再拿来我们看看啊,刚才老师念得太快,我还没有听得清楚。”
“对,我也要看,白童,你突然作写得这么好,有不有什么决窍,跟我们说说。”
“我先看,我先看。我先过来的。”
但红扬在讲台上,看着这一切,笑了笑,对大家道:“既然大家都这么对白童的这个作有兴趣,那白童,你将你的作,贴到后面的黑板报上去,这样,大家都可以下课了的时候,去观摩借鉴。”
“好的,但老师。”白童应了一声。
旁边已经有同学,拿了胶水过来,大家一起动手,很快就将白童的作,给贴在后面的黑板报上了。
平时,这黑板报,一直是学习委员他们承包了的事,都是她们摘抄一些优秀的小章写上去。
现在,突然白童的作,就这么不伦不类的贴了上去,学习委员有些不舒服。
可再不舒服,也没说什么。
最最不舒服的,是语课代表项红了。
一直以来,都是她的作,作为范被全班评讲。
可现在,是白童顶了她的风头,甚至还直接贴上墙了,让大家观摩借鉴。
关键是,白童除了这作写得好,那一手娟秀的钢笔字,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都说性格外向活泼的人,写的字就容易马虎潦草,性格内向的人,字到容易写得娟秀漂亮。
白童前世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一手钢笔字,是写得很漂亮。
可惜平时,她的成绩,在班上不温不火,大家的目光,一直都是盯着分数,没人注意过她的字迹。
现在,这作纸一贴上后面的黑板报上,有着那些学习委员的字在旁边作映衬,高下立刻就比了出来。
“想不到,白童不光作写得好,连钢笔字,也同样这么漂亮,看着都象印刷体,这卷面这么整洁,不看内容都想给高分。”
“对,何况,她的作本来就写得挺好,总比我们天天写扶老奶奶过马路新颖多了。”
语课代表听着后面同学们肆无忌惮的评价,别扭死了。
白童的作真的写得有这么好吧?
项红甚至气呼呼的想,平时也没见着白童是个读怎么用功的人,成绩也不出众,凭什么,能写出这么好的作,还得了九十八的高分?
“喂,项红,感觉白童写得比你好啊。”偏偏有些愣头青的同学,跑过来当着项红的面说。
刘磊作为班长,自然是跟平时成绩好的学生一派,当即就帮腔项红,对那个愣头青的同学道:“你没听说过,无第一,武无第二吗?这写作,就是各花入各眼。有人爱苏东坡的豪迈,有人爱李清照的婉约,难道就能说,苏东坡就一定比李清照厉害?”
作为学霸班长,说话的水平自然不一样,可那个有些愣头青的李伟同学,依旧不服气的道:“可我们没看见项红今天的作啊,要不,把项红今天的作拿出来比比,谁厉害不就知道了吗?”
项红本来心下就不舒服,再被李伟一再要求着比比,更是火大了,说话语气也冲了起来:“有什么好比的。我的水平,一直在这儿,倒是有些人,突然之间作写得这么好,倒真让人意外。”
其实白童的作水平不差,只是没有达到次次就第一的份,再加上她平时木讷内向沉默寡言的个性,令人不怎么注意到她而已。
这一下突然被但红扬这么一表扬,她就成了脱颖而出的人物代表,项红有这么大的反应,完全正常。
偏偏有些同学,听着后面半截话:“真让人意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白童写的这个,不好吗?”
“我可没说她写得不好。只不过,以前没感觉她写得好,这突然间写得这么好,这进步太大,当然令人奇怪。”项红说。
“嗯,是有些奇怪。”学习委员在旁边跟了一句:“平时不好,突然就好了,这中间,总有原因的。”
班上最差的差生陈劲松,听着这话,直接怪叫起来:“你们不就是想说,白童的作是抄的吧。反正你们这些成绩好的,都是这个德性,只要谁考好了一点,就怀疑别人是作弊的。”
项红立刻就红了脸:“我有在说白童的作是抄的吗?”
虽然她没明说,白童的作是抄的,可经过陈劲松那挑破的话,大家还是不由相信了这样的话。
白童突然之间,作写得这么好,真的是抄的?
白童听着这话,哭笑不得。
这写作,一半是靠天赋,另一半,就是靠着人生阅历。
没看许多大豪,写的都是人生百态,洞悉世事揭露人性?
没有人生阅历,怎么能洞悉世事揭露人性?
自己,不过是多活了一世,多了些阅历,将这些阅历,写了出来罢了,怎么就成了抄的了?
张小渝平时跟白童关系不错,就出面维护着白童:“你们说白童是抄的,那你们倒是说说,白童是抄的谁的啊?总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冤枉人吧。”
话已经挑破,项红也不再支支唔唔,她道:“全国有这么多的杂志,发表的作有那么多,我怎么知晓,她抄的是哪一篇?我又不可能将所有的杂志给看完。”
这是造谣一张嘴,劈谣的跑断腿。
张小渝急了,她摇着白童的胳膊,连声道:“白童,你不要怕,你告诉她们,这作,就是你写的,根本不是抄的。”
白童很感激的看了张小渝一眼。
她们都属于典型的在班上没什么存在感的人物,张小渝肯站在她这边维护她,她当然感动。
但现在,她作为当事人,她倒是全班中最淡定的一个。
她淡淡道:“清者自清,总不能别人随便编造我一点坏话,我就得努力去证明。何况,项红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我是抄袭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