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神采奕奕的柯百灵听到对方的话后，瞬间低下头，悄悄红了眼眶。
她性格原本就内向害羞，昨天主动借给黎昭笔，都算是她这段时间做得最大胆的一件事。
柯百灵是真心将黎昭当朋友的，故而刚刚才那么着急的让黎昭去和老师说。
在黎昭面前，柯百灵能轻松表现出自己放松的一面。
但是在一直看她不顺眼的戴琳面前，柯百灵便又恢复之前黎昭没来时的内向和自卑了。
戴琳见状，神色得意，将试卷分别丢在柯百灵和黎昭桌上。
白色的试卷映入眼帘，黎昭抬起头，看着站在她桌旁的女生。
对方穿着私下裁剪后的校服，原本宽大的校服衣变成了收腰款式，校服裤的裤腿也变成了小脚裤。
穿在身上第一眼看起来可能会让人感到新颖，不过再仔细一看的话，就会发现越看越怪异。
偏偏对方好像自我感觉良好，注意到黎昭正在看她的时候，她脸上得意的神色还没隐去。
让黎昭有些怀疑的是，她好像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敌意？
戴琳近距离打量黎昭精致出众的五官，发现黎昭脸上竟然并没有化妆，而且皮肤还那么白嫩无暇时，戴琳原本得意的神情宛如晴转多云，眼底划过一抹暗色。
她没有转身离开，而是开口低声挑衅黎昭：“喂，新来的，你不会也跟柯百灵的成绩一样差吧？听说你来自鼎鼎有名的贫困县，你们那儿有英语课吗？”
这话说得无疑有些过分。
就连原本回过头默默伤心的柯百灵都忍不住转过身来。
“有没有英语课，这很重要吗？”黎昭突然开口，神色平静，宛如黑曜石一般明亮的瞳眸直直与戴琳对视着。
从面上看，丝毫看不出她内心情绪的喜怒。
戴琳和其他几个女生昨天私底下议论过黎昭。
原本感觉她看起来笑得甜甜的、傻傻的，可能是那种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什么脾气的小女生。
现在陡然对上黎昭这面无表情的样儿和冷凝的目光，戴琳竟然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诡异的威压感。
还是手中捏着的试卷实质感让戴琳突然回神。
她不愿承认自己刚刚有被眼前这个娇娇弱弱、看起来好像一推就倒的人吓到。
不屑的低哼一声：“当然有关系，我们长青班原本就有柯百灵这个每次都拉低班级平均分的老鼠屎在，再加上你，以后我们长青班干脆改名叫废物班得了。”
黎昭不被她阴阳怪气的语气所影响，问道：“上次英语测试的平均分是多少？”
戴琳从上而下俯视黎昭，神色不屑：“怎么？”
一直注意两人对话的柯百灵，鼓起勇气小声说：“是32.8。”
黎昭突然轻笑一声。
她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但戴琳听着她的那声轻笑，就好像自己被黎昭嘲讽看轻了一般。
她莫名恼怒，就在她要生气的时候，听到黎昭的声音：“这样吧，百灵的那个平均分我帮她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