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梁衍放在她身侧的手握成拳,肌肤之上,青筋凸起,最终又隐忍下来,不触碰她。
“听话,”他重复一遍,“别闹。”
回应他是舒瑶的一通教训:“你肯定又在想乱七八糟的东西!明明都这么大年龄的人了,就不要再对女学生产生什么不该有的幻想……”
打牌的几个人忍不住往这里看了几眼,与梁衍的视线相触,又默契地笑了笑,继续各玩各的。
等到邓玠进来之后,梁衍按住她的脸,才成功地暂时阻止她这张小嘴的喋喋不休。
“玩够了?”梁衍松开按住她的手,眸色深沉,“够了就下去。”
舒瑶脸颊被他衬衫上的扣子硌出一道印子,她吃痛,仍旧不依不饶:“究竟去还是不去?你干脆点,给个痛快话。别一天到晚磨磨唧唧的……也别想着占我便宜。”
梁衍反问:“究竟是谁占谁便宜?”
一句话说的舒瑶目瞪口呆,她愣了半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梁衍。
认真思考。
醉酒后的她和平时看上去差距很大。
平时看上去像只警惕心很高的猫咪,永远活在自我的世界里,漂亮的眼睛看什么都透着一股满不在乎的超脱气。可醉酒后的她,要活泼生动许多,胆子也大,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甚至敢挑逗他了。
梁衍说:“手机拿过来,我给你朋友打电话,送你回家。”
舒瑶侧着脸,看了他半天,慢吞吞开口:“不给。”
她说:“别想骗我的手机,哼。”
最后那一声,十分傲娇。
梁衍不再和醉鬼讲道理,他伸手去拿舒瑶放在沙发上的包,谁知道舒瑶护犊子一样扑过去,恰好把他的手压在柔软之下。
梁衍肌肉紧绷。
舒瑶瞪圆眼睛看他,质疑:“你要抢劫吗?”
梁衍深呼吸,抽出被她压住的手,冷脸站起来,叫人:“却葵。”
梁却葵正处于随时待命状态,听见自家兄长召唤,立刻站起来:“在。”
“照顾好她,”梁衍说,“我去趟洗手间。”
梁却葵连声答应下来,擦肩而过的时候,又听梁衍嘱托:“别让邓玠看到她的脸。”
梁却葵不明就里,短促地啊了一声。
她问:“为什么啊?”
梁衍说:“今天她的麻烦够多了。”
梁却葵:“……”
她还是不明白梁衍话里的意思,乖乖地去看舒瑶。舒瑶抱着自己的包,说什么都不肯把手机拿出来。
而坐在邓玠旁侧的陆岁岁,终于看清楚舒瑶的脸。
陆岁岁一晃神,只感觉这姑娘漂亮干净的不像在人世间。
邓玠从她手中拿走筹码,拿中指轻挠她的掌心:“在看什么?”
“没什么,”陆岁岁可不敢说那个漂亮的姑娘,她对美人总是怀有戒心,顺势倒在邓玠怀中撒娇,“这规则好难呀,我都看不懂哎。”
陆岁岁擅于向男人示弱,以满足他们的自尊心。果不其然,邓玠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把,笑:“有什么难的?等我给你赢个包。”
对面的人揶揄:“邓玠啊邓玠,你快要相亲了,这心思还花在外面呢?”
邓玠捏着牌:“相亲也就是走走过场,十有□□能成的事,不需要避讳。”
“不怕舒家那边不高兴?”
“怕他?”邓玠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舒世铭自己在外面也玩女人,他自个儿上梁不正,还想要求我为他侄女守身如玉?说起来,我不会弄出什么私生子私生女的丑闻,比他强上百倍。”
这话在这边的认可度并不高。
说到底,和邓玠不是一路人。
陆岁岁喂了邓玠一枚葡萄,邓玠满不在乎地打出一张牌:“至于姓舒的那小丫头,我亏待不了她——前提是她老老实实,别插手我的私生活。否则,这婚啊,她也别想订。”
舒世铭和邓父有不少生意上的往来,邓玠前天才知原来是舒世铭有求于邓父。他笃定了舒世铭不会因为此事就取消这次相亲,也不再收敛自己的花花肠子。
邓珏的目标很明确,情人什么样的都可以,但妻子一定要老实温顺,家世清白。
舒瑶刚好符合他的择偶标准。
他这番择妻论刚刚说完,梁衍重新进来,径直走到舒瑶面前。
她还不肯交手机,脸颊因为酒精作用泛起了微微的红色,眼睛也蒙上一层雾蒙蒙。
梁衍嘱托梁却葵:“一会你把小樱桃带回家,今天麻烦你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