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可我很快就要不好了。”
白雨珺苦笑摇头。
河边原本那些地主士绅的良田里满目疮痍，尚未成熟的庄稼自城破后被饥饿流民一抢而光，干旱季节唯有河边那点农田庄稼没旱死，可惜这个年代灌溉技术落后，也没人出得起钱整修灌溉系统，空有大河在旁旱灾年月流走他乡。
哪怕当年破壳而出筷子粗那会儿没啥本事吃的也是蚂蚱。
“大白~多抓些鱼~我们烤鱼吃~”
第二天早餐，馒头和咸萝卜。
“大白更喜欢吃肉，陪我们天天吃素不知多难受，我也有点儿受够了，现在开口说话全是咸菜味儿。”杨沐认真解释，说着说着反倒开始了吐槽。
灾荒年月还能吃馒头豆腐已经够令人羡慕的，可你总不能逼一条蛇天天吃馒头啊，偶尔吃一次去去油腥也就算了。
继续趴在二楼望远处发呆，蛇脑袋里想的是以后再遇见那样的事儿该如何，想到惩罚就无奈。
“啊？为啥捉鱼？”
远离人类居住区的大河很清静，山很高，水很深，两岸山峰绵延不绝，江水曲折萦回倒影两岸美景犹如展开一副山水画卷。
但愿不会太严重，白雨珺甚至考虑过直接跑路回十万大山，但是想想以后没有功法没有靠山的日子就感觉蛇头疼，功法还好说，大不了任由本能吞云吐雾，山里那些妖怪不也都是这么活下来的么。
“不用害怕，回山后我去求师父帮忙，谁敢故意拿这事儿挤兑你我就去灵虚宫找掌门师伯求情，放心。”
“大白，干得漂亮，那些可恨的混蛋杀死越多越好。”
“用刀施展剑招，有趣。”
“师兄你去哪？”
晚餐，米饭和撒了把盐的野菜。
“等等我~我也去~”
白雨珺耸耸肩，果然有人开始造反了，从那时候听闻百姓流传什么皇帝失德才降下大旱开始就代表有人蠢蠢欲动，想要借助这天灾打下江山，至于百姓死活关那些个什么世家贵族屁事儿，他们巴不得灾荒越大越好，形势越乱越适合英雄争霸。
不提那些精怪，普通大型鱼虾就够让人吃一壶。
中午，稀饭和红薯。
“大白呢？我怎么看不见她？”徐灵手搭凉棚搜寻白雨珺身影。
江水翻腾水花迸溅，一条巨大白蛇高高扬起蛇头吞下口中大鱼。
紧接着杨沐又加了一句。
“雨珺，用刀真的很适合打斗么？”
师兄妹俩为了解馋一溜烟跑出县城，看了看方向直奔大河，大河离县城不远，在干旱季节露出淤泥河滩仅剩往日一半宽度。
“乱喊什么，大白去城外河里捉鱼去了。”
看着餐桌上的馒头和豆腐，白雨珺一点儿也吃不下去。
接着脑袋朝下再次钻入水中，从天空看下去就见水中一道细长白影游来游去，江水里往日那些个食物链顶端的大鱼虾蟹倒了霉，被看见就无法摆脱那张蛇嘴，不太灵光的脑瓜不明白为什么岸上的蛇长得这么大还下水吃鱼。
千峰倒影峦浮水，碧水青山燕飞鸣。
“刀法霸气干脆，简单易学适合厮杀，剑法需要长年累月的练习才能融会贯通，对于我来说用刀更合适，只不过是把纯阳诀的剑招与刀结合使用。”
“别用毒~！”
硕大蛇头点了点猛地扎进水底，巨大蛇身扭动快速潜水，掠过水草惊起大群鱼儿逃窜，目光紧紧锁定其中一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