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依林说:“写东西也得锻炼,写得多了,思路打开了,写路就打开了,写东西自然也就容易了。”
温洁梅说了这一会儿话,她心里不慌了,心绪已经平静下来了,她接过话说:
“照你说这,我要是整天锻炼写东西,写呀,写呀,写路一打开,那写路一下通到远方无尽头了。
“我写的字就像一条很宽很长的墨河一样,顺着我的写路曲里拐弯,流哇,流哇,流到远方,流到那个无尽头,哇!流遍全地球了!”
这话,让杨依林听得、开心得嘿嘿直笑。
说话间,温家到了,杨依林看着温洁梅进了院门,他才回了家。
杨依林一进家门,他就忙着整理明天出差的衣物。
一切准备完毕,他就想为《爱的力量》谱曲,一想:
不行!晓说了,不能熬夜,这个事你杨依林必须得记住,为晓也为你杨依林自己,必须得有一个好身体!
杨依林躺在床上仍然没有睡意,他心里教训着自己:
你不想睡不是?我现在命令你马上关灯!哟哟,你干吗和自己较劲啊?应该对自己温柔些才对嘛。
他又温和柔声地命令着自己:“夜深了,你早该睡觉了,快些关灯吧。”
灯关了,屋里一片黑静。
聚会结束后,郑晓送走朋友们,她洗漱罢和母亲说了一会儿话,才回了西厢房。
郑晓躺在床上,并没有多想聚会上的事儿,她一直想着那天下午,她和杨依林游园时候,杨依林为什么拉她的手,一直想着今天晚上,杨依林的那三首歌词,还有那天的《情钓》内容。
她一直想着杨依林歌词里的‘花丛、爱犬’,‘郊乡、鱼塘’,‘仲秋、宁静的野外只有我和她’、‘秋阳照妍菊、和她并肩赏景小园中、菊花丛’。
此刻,她和听歌时候一样,心里似是明白了,可很快又模糊起来,心里想的还是她的那句老话: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怎么不说出来呀……
郑晓躺在床上一直没有入睡,一直在想杨依林写的歌词。
她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又想起了乔翔,想起乔翔这些年来对她是那么好,那么好……
她正想着乔翔,不知不觉中又拐到了秦梓曦,她感觉秦梓曦也是对她那么好……
她忽地有了灵感,赶快坐起来,到写字台前拿了日记本,她在日记里写下了《锁说》:
·锁说:
我是一把新锁,
不知谁有缘认识我。
在柜台放了很长时间,
却无人问价钱,
可怜!(1)
·锁说:
物有物价,
锁有锁值。
物价有高有低,
锁有便宜有贵,
我贵。(2)
·锁说:
你的语言行为感动过我,
我的语言行为,
早对别人上了锁。
只因你不常来,
也不曾表白,
我感觉已经有人,
试图将锁慢慢打开,
或是正在慢慢打开……
注(1)可怜:自嘲。(2)我贵:自尊。
郑晓写完,她看看她写的这些字,摇了摇头。
她再仔细看看后一段,把日记本往抽屉里一扔,嘟哝道:“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
她发完这一句牢骚,又赶快把日记本放好,合上了抽屉。
她回到床上,仍然没有睡着,她想想过去乔翔与她的每每接触,想想秦梓曦对她也是那么好,又想想这些天来杨依林和她在一起的情景……
郑晓带着想不完、理不清的问题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