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还则罢了,三小姐这都使唤人家多少回,还把那长公主处的点心方子独独教给了孙婆子。
却依旧只管人家叫“那婆子”。
也不知道这是多大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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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柔与李嬷嬷主仆多年,自然知道李嬷嬷在笑什么。
瞧着姐弟三个围在一处捡了点心吃,沈佳柔颇觉小女儿到底还是孩子心性儿。
栋哥儿虽说想吃那糕点的紧,但还是捡了一碗,先捧给沈佳柔吃。
姜檀递了银质的小勺子过去。
沈佳柔笑着接了,吩咐马氏服侍栋哥儿。
蛋挞那种浓香馥郁的味道和口感,在现代都能让多少孩子和少女欲罢不能。
更何况是对这会儿的人了。
就连姜檀这一向不很重口腹之欲的温婉少女都不住嘴地夸三妹妹这糕饼做的着实好。
郭老夫人更是传话儿,叫姜樱给勇毅侯府也送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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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嬷嬷不由得在心里嘀咕两句,上次三小姐做那蛋黄糕还特意给大殿下送了的。
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姜樱自己都完全没想起“表哥”来。
主要可能是因为近来她也没什么事要求“表哥”的。
要不说,有时候女人现实起来,那真是没有男人什么事儿了。
姜樱沉浸在大长公主会多么爱吃自己这新产品的想象中。
却也有人未曾被蛋挞迷惑的。
比如说赵氏,赵氏是这么对自己的心腹田嬷嬷说的:
“我原想着,那丫头既然伤了脚。
合该消停些日子了。
未料想她倒是消停了,两位殿下也不寻人骑马了。
更未想到,脚瘸了都挡不住她出风头。
菀姐儿这一向都在做什么?”
田嬷嬷奉承道:
“二小姐近来从黄家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
我叫彩铃借着送茶水点心,近处瞧了几次。
都说二小姐在写字儿。
想来二小姐这是想着法子练字呢。”
赵氏蹙了眉头,
“这也怪我,这几日竟都未曾去她屋里坐一坐。。。”
说着抬手抚了抚鬓发。
白腻的手指趁着黑鸦鸦的头发,别有一种妩媚丰腴。
田嬷嬷瞧的眼睛一闪,忙低下头恭维,
“这怎怪的了夫人,是三爷离不得您!”
三爷近来也不知怎么的,两人连着几日都是早早地就回屋歇下。
夜里没有不要水的时候。
姜兆宽缠她缠的这样紧,赵氏自然心里头得意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