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夸张的是,如果有计量工具进行实测,会发现王竹表述的那些距离,小木踩得一步不差!
当他们终于冲上了中云山后,王竹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形,长长地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人确实只是临时起意,来不及连环布局。师姐,咱们得赶紧跟三八汇合。”
“急什么?”林可怡怒道,“整我?我不让他吃灰,我还是亲传?!就算我答应,小木也不答应!对不对,小木?”
“呜呜!”
小木摇头摆尾,表示那还用说!
林可怡开始围着所谓的镜像阵来回逡巡,试图发现些什么,不过很显然,她确实自不量力了,只能求助王竹:“你设法破了这阵,免得其他弟子被这个坏蛋给阴了。”
王竹似乎真有办法,但是他却坚决不同意:“我管他们去死!明知道你进来了还敢往里闯的,你当他们是同门,他们何曾当你是同门了?”
林可怡揪住他就揍:“你这人怎么这样?没听师弟说过么,哪有什么坏人,只有生病的人。我这是给师弟拉生意。人死了,生意也就没了。明说,你要不帮,等出去了我保准儿会封了你的UP号!”
王竹受不了神经病一样的夏木,更受不了神经病一样的林可怡。他打不过林可怡,只好屈服。
只见得王竹伸出双手,食指略曲,无名指与大拇指衔接成环,余指微张,双手呈交叉之势至于双眼之前,再转身数周,似在测量什么。
大约一炷香时间,王竹收回左手,右手则置于胸前,大拇指不断掐印余指关节,持续不到一分钟,王竹结束掐印,伸手指着中云山西北方向:“沿山麓绕行,七十六公里后突入二十公里,当有与环境格格不入之物,破坏即可。”
林可怡狐疑地望着王竹:“除非你给我看的是假《盗经》,为什么我感觉只需要突入十公里即可?你是不是打的让小木进去破坏的主意?”
王竹不想打击师姐这真正意义上不学无术的半吊子堪舆水平,只好分析道:“师姐,天地良心,我怎么会给你假货?我是想弄死你们家的狗,但是咱仨就这畜生最厉害,它挂了对我有什么好处不是?”
林可怡一想也是,便驱使小木沿着山麓绕行,到达目的地后,她却犹豫了:“他们抓不住我,会不会启动阵法,将小木给传送走?”
“阵法不完善,启动前做不到毫无征兆。如果我推断无误,从有启动前兆开始,到阵法彻底发动,有三分钟时间。二阶野狗如果没有偷懒,应该能跑到那里破坏阵眼。”
“三九,你再乱给小木取名儿,下次我会任由小木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的!”林可怡朝着王竹挥了挥粉拳。
“嗷!”
小木背部一耸,明明和林可怡挨着坐在它身上的王竹,如被开水烫了一般,啊地一声惨叫,蹦得老高,再硬生生地砸向地面,直接摔了个狗啃翔!
王竹翻身爬起,瞪着小木,目中骇然,远胜以往。
然而他一反常态地没有破口大骂,而是再次掐指,但是却与先前的指印大相径庭!
这是他们三人私下约定的类似于哑语的暗号,再无第四人知晓。
“这不是青狼天赋,它会术法!”
林可怡从小木身上跳了下来,以指回应,脸有得色:“多稀罕呐,它可是小木!”
“呜呜!”
小木竟然比林可怡还得意,不仅看懂了他俩的暗语,还如赛马一般,踩着细碎而又规律性极强的碎步。
这些碎步,正是夏木教给小木的交流暗语,不仅林可怡知道,王竹和于慧也看得懂!
“它说的是真的?”王竹目中骇然更甚,却多了一丝狂喜之色。
林可怡翻了翻大白眼,懒得回应。
小木则一下跳了过去,又是如此轻易地一爪子摁住了王竹,伸出大舌头再次敷了他一脸口水。放开王竹后,还发出狼族独有的嚣张低嗥。
王竹连口水都懒得抹,连忙掐指道:“师姐,对手实力不明,这畜生可作为隐藏手段。现在起,除了先前表现出来的特异之处可以持续,它得一直装孙子,你懂我的意思哈?”
林可怡连连点头,也不介意王竹对小木的恶意,觉得这真是好玩儿极了!
她纵身跃上小木狼背,又拍了拍狼骑,却不再以暗语交流,道:“上来!”
“疯了不是!你就不怕被一锅端?”
王竹以为林可怡要和小木一起见证破坏阵眼这一神奇时刻,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什么都不愿跳上去。
“哼,还说你没有谋害小木的意思!”林可怡挥着祝融鞭,作势欲抽,却终是吓唬王竹而已,“谁说破坏阵眼非要深入其中,一力降十会懂不?咱们搞暴力破坏不就得了!”
王竹还以为林可怡要动用先前才说好的隐藏手段,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师姐,你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真怪不得他,林可怡行事,从来都是人来疯,想一出是一出,出尔反尔更是家常便饭,跟夏木的一诺千金形成强烈反差。
“笨死了,比小木还笨!”林可怡干脆直接跳下狼骑。
在小木的阵阵抗议呜咽声中,她摁住王竹又是一顿暴揍,末了提着生无可恋的王竹跳到小木背上,挥着祝融鞭在空中打了一个脆响!
“冲鸭,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