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闲柳眉深锁,她把霍祁抱进了屋子盖上被褥,又探了他的脉这才稍稍松了口气。lt;gt;
“阿娘,阿兄没事吧。”霍云在旁急得眼睛都要哭肿了。lt;gt;
霍灵大张着小嘴哭得哇哇的:“呜呜呜。”lt;gt;
她把两小只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们的背哄着:“告诉阿娘,这些日子究竟出了什么事儿。”lt;gt;
“阿娘走了以后两个月来都相安无事,几天前京先生忽然病倒了,霍三姑见家中无人便闯了进来。”霍云哽咽着用袖子擦过脸蛋,“后来煤山那儿大牛闹事打伤了工头阿叔,就全乱套了,两日前来了什么乡正说阿爹阿娘路上遇了山贼回不来了。”lt;gt;
花自闲抚了一抚霍云的小脑袋:“阿娘不是在这儿吗。”她面色难看,这事儿想清楚并不难,有人想趁他们夫妻不在除掉霍家。lt;gt;
先是给京老爷子下了毒,随后煽动工人闹事再找有威信的人传播他们已死的谣言,待到夫妻二人回来孩子家破人亡。lt;gt;
但他定是没料到,她会回来得这样快。lt;gt;
“清雪姨呢?她没来帮你们?”lt;gt;
霍云赶忙摇头:“这些日子都是清雪姨在照顾我们,后来楼里出了事儿她就走开了两个时辰没想到三姑奶奶就找来了。”lt;gt;
花自闲吐出一口热气:“先去看看京先生。”lt;gt;
昏迷三日,京老面如黄土唇白如纸,花自闲探过了脉后眉头锁得更深了。lt;gt;
这毒竟和他过去所受的一样。lt;gt;
“究竟是谁一定要让你死。”花自闲喃喃,从空间中取出工具包,将银针点入京老身上几大穴位。lt;gt;
随即她从他的指尖挤压出黑血,凑在鼻尖闻了一闻,古代的毒物就那么几类解毒并不困难。lt;gt;
命新雨煎了一剂药让京老服下后,老人剧烈咳嗽,少倾他向床边伏下一口黑血从口中喷涌出来。lt;gt;
“京先生。”霍云抬手轻轻拍着他的背眼圈被泪水打湿。lt;gt;
这两月言传身教,京老于他们而言已是授业恩师、忘年之交,感情深厚非常。lt;gt;
抬起头瞧见两个丫头哭红了眼睛,京老挤出抹笑容复又看向一旁:“花娘子,你回来了。”lt;gt;
“阿闲愧对京老先生信任,竟让歹人入了家中害您性命。”花自闲郑重行了一个大礼。lt;gt;
京老缓缓摇头:“不,是我大意,竟对自己的弟子深信不疑这才害了自己。”lt;gt;
“给您下毒的是何律公子?”花自闲蹙眉,那个娶了德华的京老弟子,常穿绿衣道貌岸然,没想到竟如此狠心。lt;gt;
“他借着来看我的名义赠了我一碟栗子酥,吃下后便觉得胸闷头痛只想瞌睡,没想到这一睡便睡到了你回来了。”京老叹息一声,“许是他厌了我给他选的路。”lt;gt;
“您且先好生休息。”花自闲沉声道。lt;gt;
出了门她便取出了横刀,红色刀鞘在月色下愈发红艳如血,与她那一身素衣辉映着。lt;gt;
县令府邸就在县衙后面,一个两进的小院子。穆花在房中踱步走了两回,面上焦急之色更重了。lt;gt;
她不在院中也不知道三个孩子会不会有什么麻烦。lt;gt;
正想着就听院外传来了几声说话声,她紧咬着唇不由慌乱起来,左顾右看看中了一只放在床边的花瓶便拿了起来。lt;gt;
她躲到门后,怕自己的影子从冰裂纹窗户上被透出来特意蹲下了。lt;gt;
只听门嘎吱了一声缓缓打开,她只瞧见一袭白衣身影从门外猫着腰进来。lt;gt;
趁他转头之际她猛地起身,一瓷瓶往人脑袋砸下去。lt;gt;
哗啦一声,花瓶碎裂,几滴血溅出来。lt;gt;
她不管不顾提起裙子就要往外跑,却听身后一声:“等等。”lt;gt;
乍听之下竟有些耳熟?lt;gt;
回过头瞧见那张清瘦的少年面孔时,穆花不由一怔:“怎么是你啊许竹丛。”lt;gt;
“我。我怎了我来救你来了,你上来就给我一花瓶。”许竹丛捂着哗啦流血的脑袋狠狠道,好在他是习武之人意识到危险特意后撤了一下这才没人她把自己给打死。lt;gt;
穆花只好提裙往回走:“谁让你救了,我不是让你去保护好阿祁他们吗。”她赶忙把人扶起来,把门关上。lt;gt;
“你这死丫头下手是真狠,当真是和花自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lt;gt;
“阿姐打你,那是你活该。”穆花翻了个白眼。lt;gt;
这时院外又传来了声音,一个粗矿猥琐的男人声音:“小娘子,为夫来也。”lt;gt;
穆花赶忙上前把门栓住,又去把柜子推过去把门给堵了:“不要脸登徒浪子,臭不要脸东西,你当心我姐姐姐夫回来了革你的职要你的命。”lt;gt;
“你那干姐早死在山匪手中了,你就从了我吧,我堂堂县令之子难道还配不上你不成。”lt;gt;
“我说了我不愿意,你是听不懂人话不成。”穆花冷声道,这世上只要她不愿意没人可以逼她,这是阿姐教她的。lt;gt;
“你再不出来我可踹门了。”lt;gt;
穆花紧咬下唇,两手放在衣柜上,只见原本只是一个的柜子白光闪过多出了一个来。lt;gt;
这一幕看得许竹丛目瞪口呆:“你这是....”lt;gt;
“有本事你就推。”穆花冷哼道。l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