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眼眶里全是泪水，看向韩嫣感觉眼前朦朦胧胧的，有些看不清。
她揉了揉了眼睛，瞧着韩嫣只着单衣，低着头不断的道歉，还赤着脚，心里不禁有一丝疼惜。
这个男人尽管不像陈熙那样开朗，也不像刘彻威武霸气。
可是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引起她的思绪，她总是不由自主的心疼着韩嫣，不由自主的被他牵着思绪走，罢了，就当是上辈子欠韩嫣的吧。
她不禁想起张爱玲对胡兰成说的那句流传很久的话。
遇见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但我的心是欢喜的，并且在那里开出一朵花来。
她于韩嫣就很低，她一见韩嫣就很欢喜，会为他的痛而通，会为他的笑而笑，她总觉得她可以为他做很多事情，这就是爱情么？
楚玉不自觉的看了韩嫣一眼，对他笑道：“你这么赤脚做什么？好似我欺负你，赶快把鞋穿上，省的病情再加重了，我还得多负责几日。”
“你不生气了？”
韩嫣眉头一翘，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楚玉下巴一挺，傲娇的回答道：“我才没那么小气呢，既然你都道歉了，我就勉勉强强原谅你了。”
韩嫣听罢，轻轻抬起嘴角，笑的既害羞又漂亮，仿佛春雪消融一般，温暖了楚玉的心。
楚玉不自觉的轻声问韩嫣：“楚服在世时叫你什么？”
韩嫣不做他想，回答道：“叫我韩大哥。”
“那我以后也叫你韩大哥，不过你先别高兴，这是底线，若是你以后再故意同我提楚服，我绝对不会再理你。”
楚服又一次妥协，她觉得她有些吃醋了，吃楚服的醋了，虽然楚服是阴阳人，但韩嫣对她似乎很好。
韩嫣摇了摇头，对楚玉无奈的说道：“楚玉我真的没有把你当成楚楚，同样的错误我不能犯两次。”
楚玉把手放在离韩嫣嘴附近的位置，笑道：“我知道了，不过我心意已决，现在，赶紧把鞋穿上，同我说说那给娘娘下毒之人是谁？”
韩嫣苦笑道：“你还真是锲而不舍，这件事你知道与不知道也无甚分别，即便知道也无法为娘娘审冤。”
“你快些说。”楚玉不耐烦的打断，她可不是专门听这些废话的。
“是王太后，是王太后派人下的毒。当日向陛下诬告娘娘和亲自下毒之人是同一人，也就是皇宫中的李姬李宛。”
“什么？哦！怪不得你当日听到王太后给娘娘的花是避孕之花，会那么激动？我们都在怀疑，而你当时却是一脸肯定表情，你怎么不早说？”楚玉有些激动，这老太太有毛病吧，为何不让阿娇有孩子。
“你看，告诉你又有何用，大汉朝不过是多几个不平之人罢了，别说我手里没有什么实质证据，就算有，她是陛下的亲生母亲，我们又有何办法讨个公道？”韩嫣冷笑道。
“陛下知道么？”韩嫣手里没证据，这确实够难办的，不过他的话倒是很可行，可是那么精明的刘彻怎么让他母亲做这种事情？
“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我猜不透。”
楚玉冷抽了一口气，对韩嫣说道：“我也不管他知不知道，韩大哥，你放心，只要我楚玉在大汉一天，就一定会竭尽全力为好阿娇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