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阴一不小心泄露了一丝笑声。
紧接着捂住嘴的阿阳也笑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兔兔……”
“我们会忍住不笑你的。”
整个庭院内都是两个小童子的声声道歉。
笑就算了,还解释,这不是欲盖弥彰了吗?
季景云已经绝望了。
信鸽回来了:“嘿,妖友,有你的信件。”
季景云的纸鹤也带着口信回来,正嚣张的乱叫。
兔子精的一层白毛似乎都染上了阴霾,他藏了藏自己的信,继续跨物种当着缩头乌龟。
季景云隐约听到了什么东西碎掉了的声音。
苏清婉致力于捅刀:“那是兔子精的脸面。”
季景云捂着胸口喘不过气来。
要命了。
之前好歹是身体上的伤害,现在直击精神了。
谁来拯救兔兔啊!
季景云摸着良心问:“兔兔,我要说我们是在外面看天气,你会信我吗?”
求求你说你信!
兔子精爬上桌子,写了一张纸条丢出去。
离我远点!
季景云泪流满面。还愿意传纸条搭理他,兔兔一定没怪他,他不用拔毛谢罪了。
苏清婉不知道季景云误会了什么,但是为了乐斋的和谐,她理智的没有戳破季景云的幻想。
只是有些事情,即使苏清婉不戳破,现实也会无情的打击季景云。隔天见面,空气一度十分沉重。
“或许我们需要采取实际行动安慰兔兔了。”季景云背着自己的烂摊子,道,“写酸诗也没什么,给诗配图,也都是很普通的事情啊。”
风霓裳会心一问:“那些流传市井的艳词淫诗,难道也是作者本人画的配图吗?”
季景云抱头撞墙:“怎么可能是。”
“你也没必要这么纠结,该干什么干什么,你越是在意,这件事就越过不去。”苏清婉道。
季景云打着死马当活马医的主意按着苏清婉说得去做,终于在两天后,兔子精主动理他了:“可以再给我一些宣纸吗?屋子里面没有了。”
几日后,季景云急冲冲的跑进了乐斋:“清婉清婉,我们被写成话本了,现在茶楼说先生都在说我们的话本呢。”
苏清婉作画的灵感被打断,她无奈的看着笔下的一团墨迹,放下笔看向季景云:“什么话本?”
“是我和霓裳啊。”季景云拿着一个小画册指给她看,感叹,“画的可形象了。”
苏清婉翻着看了看,果然小画册上的和那日的景象差不多,就连兔子精的背影都传神得很。
整体看上去,十分的搞笑。
苏清婉奇道:“兔子精出去卖画册了?”
“当然不是他。兔兔一天到晚呆在乐斋,哪都没去呀。”季景云道,他从袖中拿出来一摞画册,指着上面的作者化名,又拿出一副画像,“都是她画的。”
人类的女孩子?
苏清婉惊讶。
画上的女孩子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和乐斋内的兔子精一点儿都不沾边。
季景云八卦道:“经我仔细调查,这姑娘很喜欢兔子。清婉,你说兔子精是不是认识这姑娘?”
“可能认识吧。”苏清婉顺着季景云道。
她看起来对恋爱这种事情一点儿也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