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易秋桑忽然哽住,她明白了,江时念怕的是朔心认了江时念。
“嗯?”
易秋桑摇摇头,乖巧地回去吃胡萝卜。
在江景的帮助下,小狐狸和两个小孩有了去处。因为江景打不过江时念,所以不过两三天时间,易秋桑就被拎着要下山。
江景哪里愿意,相差着几十米,一点也不低调地跟着。
易秋桑耷拉着脑袋和四肢,懒洋洋地数着自己爪子上的毛有几根。
猛然,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打心底而生。她抬头看着出口,在这里完全无黄泉的一线出口重叠。
她伸手就要触碰到了。
她看见了一个少年,少年的目光总是定格在她的身上。她一但注意到就会回头报以微笑。
拥抱,亲吻,成为彼此的灵魂的爱人……
“不要找转世的我,没有记忆的我就不是我了……”
“阿念……”她似乎想说很重要的三个字,但是睁着的眼睛再也没自己合上。
这一对鸳鸯,他们不曾拥有全世界都反对的师徒禁忌,但是他们败给了生死。
江笑笑最后的死亡,在江时念的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
所以……易秋桑只想说:雨我无瓜呀!
天空突然灰蒙蒙的,一滴雨打在易秋桑的脑门上,她抬头看着天空,大雨倾盆而下。大雨天留客天,易秋桑耷拉着的耳朵立即竖起来,“师傅师傅,我们再留一个晚上?”我再看看狐狸崽!
江时念看了她一眼,取出油纸伞。他蹲下身,衣摆扫在地上,他伸手轻声道:“上来。”
世间难得真绝色,更难得江时念这般的绝色。易秋桑是个很平常的女孩,如果一个人天天在她面前这样的晃荡,她会忍不住。
中华字博大精深,此时此刻,大概是怦然心动来形容易秋桑最不为过。
喜欢一个人呀,就会忍不住地去看他的脸,去注意他的声音,去关注他的一切。就像现在,易秋桑在江时念的怀里,并不是像一块木头毫无感觉,她的心跳加快,爪子不知道该怎么放,整个脑袋都蒙蒙的。
“师傅……”
“嗯?”
易秋桑实在找不到什么话题,顺嘴就来了句:“您可以说说您师傅吗?”
最近易秋桑总能看见江笑笑。
江时念沉默了一会儿,易秋桑忽然方了,正要改口改变下气氛,江时念却开了口。他说:“她是个很好的人。”
出现了,传说中的恋人滤镜!
“她好看吗?”易秋桑问,说实话,认同江笑笑不就等于认同穿越前的她吗?
“好看。”
好的,易秋桑圆满了,她笑成海绵宝宝,聆听雨打芭蕉,风过十里。因为开心,风雨也觉得是交响乐在演奏。
她高兴得有点忘形,翘着尾巴。但很快又回到现实,前世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呀!人家这把她当宠物呢!心情复杂。
夜幕星河,河边萤火虫星星点点,火堆旁江时念正在烤玉米。烤玉米香味无法勾住易秋桑,杂食性狐狸更想吃肉。易秋桑望着满天的萤火,在天气多变的虞山行走了一天,为什么还没有下山呢?
是不是离开了这里,江笑笑的记忆就会模糊呢?
一切都是未知数,易秋桑忽然伸了个懒腰,懒洋洋趴在干草堆上,缓缓闭上眼。
临睡前,她好像看见了谁,轻轻在她的耳旁说了一声:“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