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学校,或许是我那蹩脚的借口,也或许是安抚她的行为,不染姐像是个受了奖赏的孩子,屁颠屁颠的和我分开,前去自己的教室。
看着那优雅大方的背影和周围打招呼的路人一一点头示意,我叹息一声,郁闷于为什么这样一个变态会在学生之间有这么高的人气……
不过那是不染姐自己的生活了,我没有资格,也没有必要去管那么多。
前往教学楼,又是一场偶遇。
一身白衣,满面愁容的少女,和那如同天堑的一节节楼梯。
“你妹妹又没来。”我站在安曦身边,视线看向前方向上的层层楼梯,淡漠的问道:“上的去吗?”
安曦见我来了,笑眯眯的歪着头,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欣喜与期待:“小玥她临时去了趟卫生间。”
“拐呢?” 我将视线扫过楼道一旁堆叠的杂物,看不到那东西的迹象。
“你不就是吗?”安曦双手交叠放于裙上,恬静的脸上洋溢着温暖和煦的笑容。
我扭过头,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死渣男。”
“噗呲。”
安曦那苍白的脸上绽放一个完美无瑕的笑颜,忍不住调侃道:“想不到你还挺记仇。”
视线环顾周围,确认没有其他人,又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我自言自语的说了句:
“时间不够了。”
“嗯哼?”身边的少女乖巧的坐在轮椅上,一双如水般清澈的眸子一眨一眨的看着我:“然后呢?”
“然后,”我不由分说的将左手探向安曦的背脊,又用右手托住那双藏匿于裙摆之下的美腿,一把抱起她那轻若无物的身子,在娇呼声中大步流星的上了楼。
失重感带来的恐惧让她下意识环住我的脖颈,清纯秀丽的面容渐渐泛起红晕,扭过头似乎不希望我看到她的样子,只留下一个通红的耳根。
“死渣男这么做很合理,对吧。”我抱着她说道。
“嗯……”
回应我是一声细若蚊足的呢喃。
天晓得我是怎么在一群男生那杀人的目光中将安曦抱到她位子上的。
不过当我把怀中的香软放下的时候,却听见一声不大不小的呻吟,随后就见安曦红着脸,侧过头低声向我解释:
“之前……扭到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小姑娘害羞的把小腿缩了回去。
“放学后跟我来医务室一趟。”我在离开前嘱咐道,接着就回去自己的位置开始学习猫眼螺卧沙。
随便找了个空档离开教室,反正在哪都是学习,我更喜欢去医务室里看做题,还可以帮某个不靠谱的酒鬼值个班什么的。
闲庭信步,悠悠荡荡,又回到了没有人的医务室。
大概墨姐又去买酒了吧,出诊也说不定,毕竟她平时还是比较忙的。
不过……
我看着放在桌上的手术刀具盒,敏锐的感觉到似乎被什么人动过,正当我拿起其中一套打开检查时,却闻到一股不该出现的味道。
印象中,墨姐最近应该没在学校里做过什么手术,以她的性子不会不更换一次性刀片,她更不会把医院的器材带出来。
况且她的远房亲戚早就走了,更不会有这种味道……
那会是谁呢?
我看着手中寒光粼粼的刀刃陷入沉思,之前发生的意外让我被砸到后脑,失去了部分情感,得了极似躁狂症与双相的古怪病症,冷漠却又容易暴躁袭人的同时,却也获得了常人所没有的灵敏。
以至于我能听见许多细小的声音,闻到不易被人察觉的味道。
正当我困惑不解的时候,医务室门口缓缓进来一个白衣翩翩的轮椅少女,她的目光在第一时间集中于我的手上,眼神微不可闻的颤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