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苏执那狗样跟着他也学不到什么学问,闲妹子你还是别让阿祁去村学了,我可昀朗教得就很不错我还想着让我家那个龟儿子去跟着昀朗学呢。”柳家老大的媳妇憨憨笑说,她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但说的话确实在理。
霍祁就跟在柳家人后面,听到这话他捏紧了衣角嘟囔着:“可只有入了村学才有参加童试的资格,过了童试才能考功名,只有考了功名才能见到京先生。”
他嘟嘟囔囔的说话声全被花自闲听见了,没想到这小不点还有偶像呢。但小说里霍祁的老师姓关,原是礼部尚。她记得和这位礼部尚同行回乡的还有一位重量级人物,前任百官之首京蓟道。
奈何死在了回乡路上,算算日子也就这两天。他说的京先生难道是他?
“阿闲来家里吃饭吧,你柳叔身子骨越发硬朗了说要当面谢谢你呢。”柳婶突然说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花自闲莞尔一笑:“柳婶我卖药材赚了点银子,今天都来我家吃饭去。”
柳婶闻言挽住她的胳膊笑了起来:“你这丫头啊。”
他们走得并不快,但霍拾昀无奈还是落在了后头,看着前面有说有笑的女子他眸光逐渐深沉,不多时忽然捂着腿发出了一声低吟。
“很疼吗?阿爹。”霍祁见状往回跑了过来蹲下身问。
霍云霍灵紧跟着也跑了过来。
她闻声回过头去,就见男人单手撑在一株路边的小树上,他眉头紧锁着额头上满是汗珠像是疼得走不动了。
昨日她才把霍拾昀的腿给砸折了重新接过,还未恢复又被吊了半个时辰。恐怕是不好受吧,花自闲不由得有些愧疚,朝后跑了回去对霍拾昀道:“你走不动我背你不就好了。”
她原以为霍拾昀会拒绝,谁想他只是静默了片刻,便点了点头:“嗯。”
花自闲有种客气客气对方却说好的窘迫感,但背个人而已她还是有力气的。
“我背你。”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把手放在他身上时霍拾的身子微微颤了颤,很快的他结实的胸膛便紧贴着她的脊背。
二人沿着黄昏时分铺满了碎金的田间小路往家走,微风拂过路边的水田鸟鸣于林。
走过一方小桥,小桥下流水潺潺,指头大的鱼儿越过不足一尺高的瀑布跳进种着浮萍的小池塘里。
村民道别回家,走进路旁、稻田边的院子。彼时已是黄昏,各家各户升起袅袅炊烟。
不时地能在路过的田野里瞧见忙着收拾农具的乡亲,父亲喊着儿子快一些说慢了当娘的就要把他的鸡腿吃了。
人间烟火气,在此刻具象化。花自闲深吸了一口田间清新的空气,享受此刻平静的生活,这是她上辈子做梦都想要的日子。
“今天吃馄饨,再做一道糖醋排骨,一道素炒野菜、地三鲜、肉包子。”花自闲跨过一个水洼一边笑着说。
霍云在前边给二人探路,一边嘟囔着说:“这么多菜你真的会做吗。”
柳婶:“既然是一起吃,我们也不能空手去,今早你柳叔刚抓了条大鱼我一会儿就拿去做蒸鱼。”
“今日尝尝我的手艺。”
说着话一行人便到了村子最南面,大片大片的稻田围绕着三四间院子,霍家的小院就在其中。
替霍拾昀看过了脚伤,没什么大碍。花自闲便去了厨房忙活了,这时霍拾昀让霍祁打了盆水在屋里沐浴。
小屋的门窗紧闭,烛光熹微地把影子映在窗户上。
她熟练地给草鱼剖鳃刮肚,庖丁解牛她自闲解鱼,没一会儿一条六斤的大鱼就被她开了背切了花刀。
两位柳家的嫂子看傻了眼,不由地连声赞叹着。
柳大嫂说:“阿闲妹子你刀法不一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