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不但强迫我相亲,见一个个我不喜欢的女子。更过分的是,他居然自作主张把亲事给定了。”
“忱弟你也该成家了,”尹清嘉劝道,“你是不可能娶她的,把不切实际的念头打消掉。”
“你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来错地方了。”杨忱甩袖子,甩脸子,转身要走。
“站住!”卫玦命令道。
杨忱乖乖地退回来站好。
卫玦要坐起来,尹清嘉拿了两个枕头塞到他背后,让他靠着。
“一说这事你怎么就跟长了刺似的,”卫玦教训道,“那有大统领的样子。”
杨忱比卫玦小一岁,只要卫玦一凶,他就变成了挨训的小孩子,卫玦骂他的效果比他哥管用,但是卫玦极少骂他。
“你求亲都被妘贵妃拒绝过一次了,”尹清嘉对杨忱说,“还想丢人啊?”
“秦姮快到出宫的年纪了吧?”卫玦问尹清嘉。
“我不清楚。”
“她二十二了,到了被放出宫的年纪了。”杨忱说。
“你哥和妘贵妃那里我去说,”卫玦劝道,“你也退一步,娶晏尚外甥女为妻,纳她为妾。”
杨忱歪着头,不答应。他不想这么快和杨慎和解,也根本不喜欢康小姐。他与康小姐见过面了,纯粹是为了给晏尚面子。
“就算她到了出宫的年纪,”尹清嘉说,“那妘贵妃也不一定会放人啊。”
“我去和她要人,”卫玦说,“我的面子她总得给吧。她宫里的一个宫女能入侯门那是多大的荣幸。”
“秦姮长得美,人又亲切,你好眼光,”寒月白走出水晶帘子,竖起拇指,“你们郎才女貌很般配啊。”
第一次有人这么支持赞美他的爱情,杨忱很开心,没羞没臊道:“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难得你实话实说,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杨忱激动地拍了一下寒月白的肩膀。
卫玦不高兴了,拉长脸:“谁和你是朋友。”
“瞧我这张没有把门的嘴。”
“我很佩服你这么多年的坚持,“寒月白说,“如果纳秦姮为妾你们就能在一起,如果你非要娶她为妻,会遭到许多人的反对,结果可想而知。是在一起重要还是名分重要?”
杨忱犹豫着,思考寒月白的话。他不想回侯府,回了侯府就无法冷静下来,所以暂时在王府住下。
到了晚上,寒月白叫卫玦回去,到尹清嘉那里去。卫玦耍赖说他还病着呢,怎么能赶病人走。
“我看你好多了,晚上没少吃。”寒月白说。
“我喜欢在你这。”卫玦牵起寒月白的手。
“回她那里去吧,她失去了亲人,你的陪伴才能抚慰她的心。她现在比我需要你。”
“你真让我去她哪里,你不吃醋啊?”
“她先到我后来,我总感觉是从她身边抢走了你。”
“那我走了。”卫玦吻了吻寒月白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