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侯姬昌与姜尚同乘车辇到镐京,进入岐山宫,伸出手挽扶着下辇,武大臣走出一起跪拜道:“侯爷。”
“众卿平身。”西伯侯姬昌与姜尚沿石阶走上。姬发走出鞠躬行礼,道:“父亲,先生,”西伯侯站于一旁介绍,道:“这是犬子姬发。”姜尚打量着道:“二公子英气十足,有帝王之气。”虽这是犯忌的话,听起来令姬昌也是心喜的。一起进入岐山宫拜姜尚为相,同年,姬发与姜尚之女邑姜大婚,邑姜就是后来武王的王后,立姬发为太子,后来姬昌的继承人。王五十年,公元前1056年,西伯侯姬昌病逝,太子姬发继位,追封其父姬昌为周王。
三年大旱,农田里颗粒无收,百姓苦不堪言,青苗枯黄,大地干裂,百姓围着枯井打水打起来的尽是一桶黄沙,饿死数千。记事官站于烈日之下,仰望挂在天上的焦阳,拿出简与刻刀记录这里的一切。夜晚,记事官将白天所见所闻记录下来整理,写成奏折,叫来一个士卒送往朝歌。此时丞相比干正坐于丞相府批阅奏章,此奏折直到丞相府。丞相比干接到奏折之后坐于案桌之前,打开奏折仔细看,心里也是焦急如焚,又走出站于府苑,仰望天边的圆月,时而有清风拂面。
“老天爷,你就下一点雨吧,救救受难的百姓吧。”望其夜空风轻云淡,根本就没有下雨的迹象。如此重大之事丞相比干是没有批阅的权力,只有在明日早朝之时将此奏折呈上给帝辛裁决。
早朝时,帝辛进入大殿,坐于大宝之上,沉默寡语。寺人站出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丞相比干站出行礼,道:“臣有本启奏。”
“王叔快快说来与孤听,”帝辛听了臣有本启奏,肃然起敬,坐立道。
“王上,黄河下游及济水一带三年不下雨,百姓受苦,饿殍遍野,其中刑,嚣,毫,庇等地受灾最为严重,这是记事官任伯呈上的奏折,请王上御览。”帝辛走下接过丞相比干手中呈上的奏折,打开一看,顿时震惊,道:“怎么这么的严重?”帝辛沉思一会儿,走上坐下缓缓的道:“王叔,听说这个任伯还是你的学生,你门下舍人数千,怎么不早早的举荐?”
“王上,此人尚可年轻,应该在地方多磨练,等有所政绩啦再向王上举荐。”
“黄河下游及济水一带旱灾最为严重,以王叔之言应当如何?”
“当务之急,就是开仓放粮,发放赈灾款救济受难百姓。”
“好,就依丞相之意去办,催促受灾地方官开仓放粮,赈灾款不日就可拨下。”
钱粮官站出躬身道:“王上连年征战加之修建鹿台摘星楼,其工程浩大,国亏空,已经拨不下钱粮啦。”
“拨不出钱粮了,好,好,好啊,”帝辛对此也是思来想去,站立而起,道:“国家养肥你们还有什么用?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在朝所有官员有钱捐钱,没钱捐物,你们都得向国家纳税,还有朝歌城内的那些豪商巨贾,按上中下来划分,上等者三等抽二,中等者二等抽一,下等者一等抽半,灾区百姓免税三年,王亲贵族都按此三等划分,”而后叫出将军恶来,道:“恶来将军。”
“末将在。”
“此事就交给你负责督办此事,大凡拒不纳税者,一律拿下问罪。”
“接令。”
谁都知道,殷商刑法严酷,人人都会对此惧怕。微子启站出道:“王上不可啊,此举可失去天下士子之心,天下士子咒骂你是暴君。”
“天下骂名孤来挡,孤是天下之主,不会让我的百姓挨饿受冻,你们尽管去骂吧,孤心意已决,劝阻者斩,”一夜之间,朝歌城内是腥风血雨,被迫向朝廷纳税或是捉拿数千,有的被斩首,割鼻断手等,一时之间很多商铺被查封抄家,查出贝币,贝蚌,铜贝数千万钱,充当国。
帝辛二十五年,约公元前1051年,北狄犯边,兵临边城。同年,夷狄,九苗叛变,攻占城池,杀官兵,揭竿而起。边城外,敌兵黑压压一片,守将方玉站于城楼之上,探者来报,方玉问道:“敌军有多少人马?”
“回大将军的话,敌军人马三万有余。”
“升帐,本将军点将出战。”
副将走上前劝阻道:“将军,不可啊!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采取运动做战,不可贸然出战。”
“蛮夷小国,我殷商精锐尽在此,难道还怕他弹丸小国不成。”
“将军,我军大多数都是步兵,敌军骑兵就有三千,不可小视且敌方士气正盛,但不善于攻城,我们只需高筑城墙,坚守不出,可以消减敌方的锐气,三天后敌军自退。”
“本将军随王上征战四方,何曾怕过,你们勿在劝,”走下城楼箭步向点将台走去,点出将领及其兵卒三万出城,两军阵势在边城外展开,骑兵奔袭而来,冲去方玉摆好的兵阵,盾甲兵两边一合,关门打狗,方玉接过斧钺驾着战车冲散这些骑兵,斧钺将这些骑兵一一劈下马来,亲自带兵冲向敌军阵地,奋力厮杀。方玉之勇令敌方闻风丧胆,四下逃串,直接撕开一个大口子,主力直奔中军两面夹击,敌将败逃,方玉乘势追击,旁边的将领劝阻道:“将军,穷寇莫追,你看逃串敌军是井然有序,小心有诈。”
“蛮夷小国。能将本将军怎样?本将军随王上征战四方之时是何其的英勇,今日本将军倒要让这些蛮夷见识见识我殷商大军的强大,教他不敢犯我中土,扰我之百姓。”
“将军。”
“此时不追更待何时,传我军令,大凡慢军者,斩!”
直追上千里就是茫茫荒漠,敌军消失在这片荒漠之中,尘沙飞扬,遮天蔽日,他们已经追至北狄境内。在这里是没有人烟的,烈日在头顶之上烘烤,大汗淋漓,想必这几万大军也是疲惫了。在这茫茫的大漠之中根本就找不到敌军的主力,自己也是饥渴难耐。此时,周围喊杀声成片,敌军又出现在沙丘之上。两边牵出绊马索,方玉摔下马来。
“保护将军,”将士们列好锐阵,盾甲兵上前一排,弓弩兵在后拉弓搭箭,步兵站于两翼侧后,随时等待敌军进攻。方玉面对这些将士们,呼道:“将士们,是本将军害了你们,本将军轻敌了,不听副将之劝害你们进去绝地,骄兵必败。”
“将军莫说,我们誓死护将军之周全,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包围。”敌军骑兵俯冲而下,盾甲兵与弓弩兵也难以抵挡俯冲而下的三千骑兵。方玉带领众将士奋力拼杀,杀退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方玉夺过战马单枪匹马的冲入敌方的中军,中军大乱。
“廖将军,从这里冲出去到边城向副将说明这里的情况。”
“将军我要与你一起杀出去。”
“本将军掩杀,你快出去,否则我们一个人都出不去,快走啊!”廖将军趁乱杀出,只有方玉一个人在乱军之中来回冲杀,脚下是尸积如山。身后数箭射来,方玉身后中数箭已是无力再战,用斧钺长杆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站立不倒。敌方主将骑着战马奔来,一刀落下砍下头颅,方玉阵亡。北狄主力再次进犯边城,边城军士坚守不出,不管敌军是怎样的猛攻,兵势如洪水一般涌来,檑木滚石如雨下,砸死不计其数,敌军主力受到重创,退守数百里,围而不打借此困死边城的兵将,时而小股敌军轮番攻城,是边城将士疲于奔走,防守,处疲惫紧张之中。夜幕降临,副将向朝廷上,请求朝歌派援兵缓解边城之围。
边城急报已传到朝廷,帝辛接到边关急报,将其取出打开,“北狄兵犯边城,方玉将军阵亡,边城告急,边城副将王振声请求王上派援兵驰援边城,边城副将率全体将士们跪拜叩首翘望。”帝辛看到边城急报之后顿时震惊,走上坐于大殿之上,仰天道:“上苍啊!难道你真要亡我殷商不成,边城之战折损我一员猛将,痛兮!方玉随孤征战多年从来没有过败绩。如今将星陨落,上苍啊!你尽是如此的不公,什么样的打击你就来吧,孤不怕,孤偏偏逆天而行,用自己的实力来战胜你,孤倒要看看谁更加强大。”
“王上不可不尊上天,天神怪罪下来将是灭顶之灾,”宗教官员大祭司站出道。
“什么灭顶之灾就让它来吧,孤倒是与天斗上一斗。”
“王上这是病了,尽然口吐狂悖之言,”众官员都被帝辛这些话吓得面无人色,立即跪拜。
帝辛并没有理会这些宗教的官员,问朝廷众臣道:“边城告急,应派何人为将,大家议议吧。”
丞相比干站出道:“回禀王上,据臣得知,有苏氏常年驻守冀州,对于边城的军国大事是了如指掌,应该派遣有苏氏为将,镇守边城,边城之围可解。”
“王叔所谏甚好,孤采纳王叔之谏,即日就可下达。”
“王上圣明。”
“好,退朝吧,”大臣分班退出,走出朝堂。帝辛起身看着这些大臣,走下目送,随后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