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伊兰大桥上,寒风凛凛。
赵山河和白雨平站在桥头,二人抽着烟,望着桥下黑漆漆的伊兰河,沉默不语。
“大哥,咱们认识这几十年了,你今天这一手,真是让我措手不及啊。”赵山河感叹道。
白雨平沉默良久,“我也是身不由己,我知道这事是我做的不地道,所以我留下给你一个说法。”
“说法?”赵山河抬头看着夜空,“你能给我什么说法?无非就是你这条命罢了,可是我要你这条命又有什么用呢。”
白雨平沉默。
赵山河语气很随意,“要不你再帮我想想还有什么解决办法?虽然你把家人送走了,可也不代表我找不到他们,你说呢。”
白雨平听闻猛的抬头,眼睛紧紧盯着赵山河,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但凡我有办法,我还会留到现在么。这么多年的朋友了,算我求你,别动我家人。”
赵山河看着他,片刻后突然来了一句,“写遗了么。”
白雨平苦笑,“压在我们家客厅的桌子上了,写的很清楚,你们不会有一点麻烦。”
赵山河点点头,他看着桥下湍急的河水,“我还是那句话,我要你的命没用,但是,我得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我明白。”白雨平神色平静,他转身看了一眼长泽的夜色,眼神里透出一股悲凉。
“几十年浮沉,多少功名与利禄,最终,不过一场空啊。。。”
说完,他不再犹豫,缓缓的跨过大桥栏杆,纵身一跃而下,消失在河流之中。
赵山河点一根香烟,顺着大桥丢了下去,“一路走好吧,老朋友。”
他也有一丝不忍,也明白雨平也是身不由己,但是这个事白雨平干了,赵山河就必须要个交代,既是给下面兄弟们看,也是给道上的同行看。更何况入了这个局,又有多少人能够善终呢。
“大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赵大海上前问道。
“哼,这个李如还真能沉得住气啊。也罢,谁让现在着急的是咱们呢,他想要什么,我给他就是了。”赵山河冷哼道。
赵帮的人离开后,桥上又归于平静。
第二天一早,河西警局副局长来找白雨平,劝他重新考虑辞职的事情,发现家中无人,房门大开,副局长进入家中,发现了遗,便赶紧报了警。
打捞队按遗所说在伊兰河下找到了白雨平的遗体,死因为溺水而死,因白雨平身体无其他外伤,而且遗经鉴定为白雨平笔迹,所以最后的结论只能得出自杀。
。。。
名轩茶楼,同样的包间内,只是里面的人换成了李安和李如。
“哈哈哈,两位老弟能独自前来,那是对我赵帮莫大的信任啊。”赵山河亲自给李安和李如倒茶。
“呵呵,赵帮主想的是分化我们的同盟,如果我俩死了,恐怕3k帮与你们就真的势不两立了。”李如看的很透彻,所以他自信赵山河不会对他俩下手。
“哈哈,这分化一词用的可不太妥当啊,我上次说的话可是句句肺腑啊。”赵山河一副赤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