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心!”
苗苗眼疾手快的推开我,安美龄手里的花瓶咣当的就砸在她的头上,苗苗顿时就晕了过去,我扶住苗苗,怒喝:“给我把安美龄抓住!打电话给巡捕房!抓人!”
“是!”
——
巡捕房很快就来人了,了解了一下情况,霍探长看向我:“沈小姐,你确定要告安太太吗?”
“是。”
我淡淡的开口,苗苗的伤已经包扎好了,幸亏没有伤到脸,不然就得留疤了,若是我不做些什么,那怎么对得起她?
霍探长点点头,挥手让人把安美龄的手腕铐上,安美龄拼命的挣扎:“我不去,我不去,我要找老爷!老爷!沈千寻欺负我啊,你儿子她也不放过!老爷!老爷!”
安美龄开始撒泼哭闹,霍探长眉头皱了皱,声音很冷:“把人带走!”
“是!”
安美龄很快就被戴上手铐抓了出去,我那张欠条也由着霍探长收走了,但是我多了一个心眼儿,复印了好多份,只给了霍探长复印件,其余的我都收起来了,免得霍探长手里的遗失了或者怎么了,我还有证据。
——
沈嘉树气急败坏的赶回来的时候,安美龄已经被扣押在巡捕房的牢里了,沈嘉树一脚踹开我的房门指着我怒道:“沈千寻!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好事!”
我淡淡的放下手里的:“父亲也知道我在做好事吗?”
“你!”沈嘉树不想跟我多打嘴皮子,拽着我起身,“赶紧跟我去巡捕房撤销你对美龄的指控,不然……”
“不然怎么样?”我起身,镇静的迎上他的目光,“父亲,你可背叛我母亲就算了,现在还要帮着外人欺负她留下的唯一的女儿吗?”
“这……”
沈嘉树愣住了,我在他面前从来不曾这么说话,可这一次,他真是惊到了。
我也不再掩饰,只继续道:“南华寺那场莫名其妙的山林大火,父亲许是忘记了,可我没有忘记,若不是我命大,现在已经成了亡魂了,你不觉得很巧合吗,到了南华寺,我就被刁难要钻狗洞,后来又单独将我和刘香君分出去一个偏僻的山头居住,你可知,夜半三更你睡的香甜的时候,你女儿却在火海里差点就被烧死?”
沈嘉树顿时说不出话来,怔怔的看着我,本来他有很多话要指责我的,可现在竟然一句都说不上来了。
“父亲,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蒋慧吗?”我眼底的光芒逐渐的冷凝下来,“这么多年来,我什么都不想说,由着你宠信安美龄,甚至,蒋公馆每个月送来的钱,你算过你给她多少,而又花在我身上多少吗?”
“千寻你……”
沈嘉树咬紧了牙关,脸色铁青。
我不在意:“父亲,若不是她惹急了我,我也不会动她,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猛然的,我转头指向那个摔裂了的牌位,“你看到了吗?那是蒋慧的牌位!是你原配夫人,是你结发之妻的牌位!你生前不好好对她,死后也不让她安生,是想让她晚上来跟你托梦吗!”
蹬蹬蹬!
沈嘉树本能的后退了两步,吃惊的看着那个牌位,这么看着,那个牌位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他的跟前,数落着他,叙说着他这些年来做的荒唐事。
噗通的一声,我朝他跪下:“父亲,我不求你对我比云姵要好多少,也不介意你不把我当成你女儿,但是你不能这么对我母亲!”
沈嘉树指着我,颤抖着手指:“你……你怎么敢……”
“我是被逼的!”我眼眶一酸,眼泪就落下来了,“若是有人当着你的面摔了祖母的牌位,你会如何?难道你还要笑脸相迎吗,人生一世,孝道是什么,父亲该比我还要懂,我自问做的已经很好了,只要不踩着我的底线,我都不会怎么样,可父亲,母亲都去世了,还不能让她安生吗?若是这事儿传了出去,你会被同僚们耻笑的!”
“你!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