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监狱长一看这阵势就觉得有些不妙。
一台警车上下来三个人,向这边走来。
领头的人五十来岁,穿着制服,佩戴警监肩章,正是他们的上司吴局长。
旁边两个人,前几天见过,是黄萍的父亲和哥哥,哥哥怀里抱个孩子。
在大门左边,女子监狱的八个男狱警都来了,整齐地站成一排。其中就有那个娘炮摄影师,还向破天招了招手。
副监狱长跑了过来。
“卫狱,不好了,黄萍的家属告到局里,吴局火了。”
卫狱长的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
昨天,黄家的人就来了监狱,要把黄萍的孩子送给监狱,说这个孩子来路不明,他们不要了。
监狱出动十来个人,好说歹所才把他们劝走。没想到,从监狱走了,竟然到局里告状了。
“王组长,卫狱长,你们俩的工作做的很不错,值得表扬啊。”
吴局长笑容可掬,态度似乎很亲热。
“吴局过奖了,我们做的还很不够。”
一听这话,两人就觉得不对劲儿。
吴局是老上司了,他的脾气,他们很了解。
如果吴局对谁严厉,那就是工作干得好,吴局高兴。
如果他对谁格外亲热,那就是捅了篓子,就要挨批了。
“我非常感谢你们两个,你们给我安排了一个新工作,可是,国家只给我一份儿工资,我的新工作,你们俩谁给我开钱啊?”
“吴局开玩笑了,我们怎么敢给您安排工作呢?”
王组长干笑着,看看卫狱长,也是一脸尴尬。
“你们俩知道我这两天都干什么了么?告诉你们吧。这两天,我别的工作都没干,转行当奶爸了,整天哄着这个小祖宗。”
吴局从黄萍哥哥手里接过孩子,轻轻地晃悠两下。
“我的小雨润就跟我亲,别人抱她,就哭个不停,我一抱就好了。这两天,我是一份儿件也没看,就研究育儿常识。嗯,当个奶爸也不错,我就缺个孙女。想退休回家哄她,可是她还不干,非要找她爸爸。”
卫狱长几乎崩溃了。
本来抓鬼结束,皆大欢喜,没想到,这个孩子又杀了出来。
明明是个鬼胎,叫我上哪里给他找爸爸啊。
“吴局,关于这件事情,我们已经向您汇报过了。实在不行,就送到孤儿院去吧。”
“你以为我没送过啊?去了就哭,一会儿也不停,一哭就闭过气去,人家孤儿院也不敢收。还是找到她爸爸吧。”
“吴局,他爸爸是个鬼,已经被除掉了。”
“卫狱长,世界上哪里有鬼,你可不要搞封建迷信啊。”
你个吴老二,昨晚上捉了一晚上鬼,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没鬼了?等我将来当上局长,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吴局,这个……。”
卫狱长看看王组长,希望它能出头帮自己说说话。可是王组长躲到一边儿去了,像个没事儿人似的。
这个王八蛋,一点儿没义气。
“吴局,我们这两天请了一个易学专家,来监狱进行华夏传统化考察交流,这件事情,他是内行,也是知情人,要不请他来给你解释一下。”
“是吗,还有这种专家?快快请他过来。”
破天也看清了这里的情形,知道此事定有蹊跷。但是,他现在也不愿意管闲事,正准备要走,没想到卫狱长又拉他下水。
卫狱长凑近破天耳朵,小声哀求。
“破天,求求你了,帮阿姨度过这关。你放心,阿姨记着你这个人情。监狱的狱警们,只要她们愿意,你看上谁,阿姨一定成全你。”
又使美人儿计,算了,看你办事儿还算敞亮,给我一台跑车的份儿上,我就就帮你一把。
破天下车,走过去,吴局长紧走两步,伸出一只手握住破天。
“你就是易学大师?久仰,久仰,才19岁,年轻有为,后生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