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天没亮,知府范琪亲自登门。
六毛听到隔壁有动静,又看了看苏幻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它跑到墙边,贴着耳朵。
尽管墨岩珏好话说尽,可六毛还是没有让他帮苏幻更衣,万般无奈之下,墨岩珏只能叫来了厨房烧饭的婆娘。帮苏幻更衣清洗。
在六毛反复的确认此人身上没有异味的时候,也就同意了,顺便把太子撵去了隔壁的房间。
墨岩珏苦着脸也没坚持,这不,不一会,徐奕便把范琪给带上了楼。
一进门,范琪扑通跪地!
顺带把官帽也摘了下来。
“你说什么?苏常州跑了?”
范琪哭了!“下官无能!子时,那个苏香说她娘不行了,便叫管事去请了大夫,大夫来了之后,说人快断气了,必须抬到药堂!下官心想这人不能死在牢房,便命人跟着把人抬去了药堂,可谁知……刚刚看管来报,说苏常州死了!下官一听有些诧异,便去了牢房查看!可……可,人是死了,却不是苏常州,而是易容之后的沈氏!”
说罢,范琪即刻跪趴在地,头都不敢抬。
“在哪找的大夫?”
“在……在名怡药堂…大夫来的时候,下官的人看了一眼,见苏常州盖着铺盖,便以为他已经睡过去了,尤其还是他亲手把沈氏毒打重伤,索性没在意……”
“所以说……被抬出去的并非沈氏?那苏香呢?”
“苏香请求跟随去药堂,说如果人要是没了,也好买口棺材安葬了,下官,下官觉着一个女儿家家的,还有官兵跟着,而且苏常州还在,便也就同意了!”
“蠢货!”墨岩珏震怒。
“那苏常州多重?沈氏多重?难道分不出来吗?”
“下官问了呀!那些帮着抬担架的官差说,很轻,绝对是女子无异,而且夜间昏暗,那张脸也的确是沈氏的脸!”
墨岩珏眯眸,“很轻?”
“而且,身型也没问题……”
这才是范琪的人疏忽的原因。
墨岩珏站起身,直接走了出去。
范琪紧忙跟上,哆哆嗦嗦地把官帽抱在怀中。
墨岩珏踏出房门,顿住了脚,“别吵醒她,让她多睡一会!”
“是!”值守的是元财。
范琪一愣,吵醒……她?谁啊?
也不敢耽搁,紧忙跟着下了楼。
六毛急的转了个圈,苏常州跑了?
它都听到了!
这下糟了!
苏幻还想逼问苏常州自己娘亲的事呢?
-哎哟!苏幻!快醒醒!
六毛窜上窜下,苏幻蹙了蹙眉……
不悦地扒拉开手臂上的爪子!
“走开!别碰我!”
-铲屎的!以后你可一点酒都别喝了!真耽误事!
没辙,六毛看向桌上放着的一碗水,跑过去咬住碗的边缘,直接往苏幻的脸上一泼!
“啊!”
苏幻终于是醒了,醒的有些懵,她揉了揉湿答答的睫毛,待看清眼前,顿时一愣。
“这是哪啊?”
六毛翻了个白眼,真是操碎了它的这颗心啊!
-这是太子的地盘!你这个没品的,下次人家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你说啥?太子?”苏幻惊了!
这个时候,酒也算醒了。
“我…我怎么在这?”
得!它就知道!苏幻这是喝断片了!狗太子白费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