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熙之做完笔记之余,侧头时看见她已经睡着了,便手拿过她的也帮着一起做了笔记。
上一片空白,比脸还干净,上面留下他工整大气的字迹,整齐排列,看的格外舒服。
写完之后,给她默默放在一旁。
动作轻微细致生怕惊醒了她。
林叙白讲完课,顿时感觉到有些口干舌燥,便让他们自己看,这是他一贯以来的作风。
听见教室里的声音安静下来,林鹿精致小巧的耳尖动了动,抬起了头,她眼底猩红一片,睡的很不踏实。
林叙白抬脚慢悠悠走到安熙之位置上,点了点他面前桌子,“同学可以帮我去校长办公室拿下东西吗?”
听见那清脆的声音,安熙之抬头,笑着道,“林教授,拿什么东西?”
“校长知道,你帮我拿回来就好了。”林叙白温和道,袖口被挽到手肘处,露出精致的腕表,周身都散发着淡然的气息。
“好。”
话音刚落,安熙之就起身离开了座位,林叙白顺势坐在她旁边,浅笑道,“还有心思上课?”
“嗯?”林鹿转过头。
“看样子你还不知道,秦九笙去参加方妍的画展了,怎么他没有告诉你?”
“你这是来落井下石?”林鹿淡漠道。
“我这是提醒你,万一哪天你被绿了,别说我没告诉你呀!”林叙白笑了笑,那温和的笑意落入她眼中,就有点不怀好意。
“那也不用你操心,这么狗的事情也只有你干的出来。”林鹿轻飘飘扫了他一眼。
“你可误会我了,也是为你好了,万一哪天你和秦九笙掰了,也好给你介绍对象。”
“我的事就不劳烦你操心了。”林鹿嗓音淡淡,整个人散漫的没有精神,她还没有睡醒。
“其实帝都青年才俊很多,也不一定非的再一棵树上吊死。”林叙白好心劝道。
“你要干挖墙脚的勾当?”林鹿挑挑眉。
“这话就说的难听了,什么叫挖墙脚,我这是解救萌新少女,年纪轻轻就在一棵老树上吊死,不值得。”林叙白温脉道。
“你是被林羡羽传染了?”
“嗯?”林叙白皱了皱眉,不知道关林羡羽什么事。
“越来越骚气。”
林叙白:……
半个小时后,安熙之才赶了回来,他额头冒着薄薄的细汗,几乎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他擦了擦汗,气息有些不稳,“林教授,校长说没有东西给你。”
林叙白拧着眉,突然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安同学,我记错了,应该是袁教授那里,我自己去拿吧。”
安熙之:……
我想揍你,可是我不敢。
林鹿上完林教授的课,一天的课程也就结束了,傅谦早已在门口等她。
上了车后,她坐在后座上,便随口问道,“阿笙去哪里了。”
好像秦九笙今天也没有给她发消息。
傅谦回答的很随意,“九爷他跟伏小姐要参加她朋友的画展,现在九爷…”在画展等您。
还没说完,傅谦就感受到身后有抹凌厉的视线注视着他,艰难的滚动了下喉结,如同锋芒在背,坐如针毡。
他小心翼翼看着前视镜,发现身后的少女正巧笑盈盈的望着他,只是那笑意僵硬在表面,透露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
“傅谦,你再说一次,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她嗓音轻飘飘,却听得傅谦头皮发麻。
他差点想给林鹿跪下,刚才他是脑子被油糊弄住了吗?
“嗯?”林鹿见他久久没有回答,尾音微微上扬。
“林小姐,都是我的错,没有看看好九爷,让伏小姐有了机会,我也是无辜的,您就不要为难我了。”
傅谦这么多天已经看清了局势,在林小姐面前,九爷就是纸老虎,只要抱住了林小姐的大腿,自然也不用怕九爷。
“他们现在在哪?”林鹿悠然问。
那轻飘的嗓音,惊的傅谦直接全盘脱出,“九爷和伏小姐去了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