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不是的,王老道胡说,他,他,对,他和苏宝儿的大哥苏誉宁关系好,对,对,他故意帮着苏宝儿说谎,他是在故意帮苏宝儿说谎的,大人,大人请一定要相信我啊。”
陈大牛慌了,言行举止已然让人怀疑。
王老道见此,高冷倨傲地冷笑了声,继续给出致命一击:“除了老道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能证明。”
陈大牛紧张的看着王老道,身体轻微地颤抖。
尹大人:“谁?”
“我!”
随着一个铿锵洪亮的老妇声音,一个身着绣着万福的暗红锦裙,头戴孔雀银簪的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走进了公堂。
“娘!”
尹大人惊愕地看着老夫人:“娘,您怎么过来了?”
“我就是王神仙口中那个,另一个人证。”
哗~
公堂外又是一片哗然。
“尹老夫人居然也是人证。”
“尹老夫人平日里烧香礼佛,待人温和仁善,诚信公正。她为苏宝儿证明的话,看来陈大牛确实是在骗人,诬陷苏宝儿了。”
苏宝儿没想到这位尹老夫人在百姓中竟然有如此威信,或者说公信力,好奇地看向这位老夫人,却刚好与老夫人的视线对上。老夫人朝她微微点头,温和慈爱的一笑,随后转头看向尹大人:“当时我和翠雪也在王神仙的后堂碾药,因为有一味药拿不定分量,便想到前厅问问王神仙,陈大牛的话,我也恰好听到了。”
陈大牛绝望的跌坐在地上,王老道平日里神神叨叨的,在霞月县风评好坏不一,他的话他能大胆地说他撒谎,也不会有人全信。可是尹老夫人,是霞月县出了名的大善人,传言她最不屑各种腌臜的手段,她的话,在霞月县很有影响力,他这下彻底完了。
陈大牛此时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也无需多问,尹大人手里的惊堂木一拍,怒声道:“陈大牛,你可知罪。”
陈大牛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尹大人盛怒,正欲让人上刑问罪,陈大牛却突然大声痴笑,速度极快地站起身一把拽起苏宝儿,形容疯癫的嘶喊:“凭什么,凭什么这个傻子进了树林就能活着出来,而我弟弟,我弟弟脑袋聪明,还能读习字,却一去不回,凭什么,凭什么!”
“大胆,放肆!”尹大人厉喝一声,示意衙差上去施救。
陈大牛却不惧疼痛般,死死勒住苏宝儿的脖子,又笑又哭:“她是个废物,凭什么一个对着人话都不会说的废物都能活着,而我的弟弟就不能,我弟弟死了,她也要赔命!”
陈大牛是真的疯了,苏宝儿能感觉到他手臂勒得有多用力,清楚感受到他想要杀死她的心十分坚定。
衙差上了十来个,才终于把奄奄一息的苏宝儿从陈大牛的手臂下救了出来,苏宝儿终于能呼吸到空气,虚软地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生理泪水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王老道走过来,拍了拍苏宝儿的背,不甚走心地安慰道:“这两日见你变得伶牙俐齿,以为你死了一遭,大彻大悟变聪明了,谁知道你还是这么无用,被人上了刑才敢为自己说话,活该你受这一场活罪。”
苏宝儿咳得厉害,再加上换了芯子,心虚得很,没敢回嘴。
尹老夫人这是也走过来,慈爱地为苏宝儿擦干眼角的泪水,对着王老道笑道:“好了,王神仙也不要说着丫头了,这丫头这几日遭了大罪,你赶紧带回去好好医治吧。”
公堂上陈大牛已经被制服,被带下去收监,公堂上的混乱也已经平息,尹大人接收到自家老母亲的眼色,一声惊堂木,结束了这场混乱的问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