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拍前确认，夜辰又去了一趟卫生间，然后洗干净手，这才仰首阔步，回到了VIP包厢。
宋明看着夜辰，试探着说道：“事情都办妥当了？”
夜辰见四下无人，便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纸包，递给了宋明。
宋明没有着急打开，而是好奇地问道：“血刃对拍品保护的一向不错，你是怎么把东西带出来的？”
夜辰犹豫片刻，还是选择对宋明坦白。
“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种东西，叫做括约肌……”
随后，宋明听完了整段故事。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夜辰，“小子，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呐！不疼吗？”
疼怎么办？疼也得做啊，那可是几百万呢！怎么能够为了尊严而不要钱呢？
夜辰轻笑了两声，然后指了指小纸包。
“放心吧，我都洗干净了。”
宋明倒也不在意，快速打开纸包，顿时怔住了。
夜辰只是告诉了他这个偷天换日的计划，并没有告诉他，材料是六阶。
“这？这是？”
宋明怔怔地看着夜辰，“怎么会是六阶材料？”
夜辰没想到宋明竟然能够直接说出材料的阶数，不由得惊叹道：“可以啊宋老师，一眼就看出来了？”
听到夜辰的话，宋明陷入了沉思。
半晌，才幽幽说道：“我明白了……”
夜辰见他如此严肃，便也收敛笑容，凑过去问道：“宋老师，四阶妖兽爆出六阶材料，确实不正常，你是有什么发现了吗？”
宋明思考了一下，沉吟道：“这个六阶材料，是青口蟒蛇的蛇毒凝萃，青口蟒属于六阶妖兽，毒性极其危险。”
“所以呢？”
“它既然可以在妖狐体内保留，并且妖狐不受影响，那么就说明，暗面可能已经掌握了妖兽融合技术，可以让低阶妖兽，拥有高阶妖兽的能力。”
夜辰回想起自己的经历，伤口的毒素差点儿就害死了自己。
如果这项技术，被批量应用于数量庞大的低阶妖兽身上，那岂不是更加可怕？
夜辰将自己的遭遇和宋明说了一遍，宋明立刻眉头紧锁。
“你的担忧不无道理，可我更担心，他们的目的恐怕不止于此。”
“难道还有别的？”
“我觉得，这只是他们众多研究项目的其中之一，并且不是核心。”
夜辰惊叹道：“这都不是核心？那他们的核心会是什么？”
“利用，改造，征服，甚至毁灭，都有可能，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
这句话在夜辰内心深处响起。
人性，往往比任何东西都要黑暗。
随后，宋明深吸了一口气，对夜辰笑道：“说实话，你真的给了我太多的惊讶，我很欣赏你的智慧和勇气。”
说完，他低头看了看六阶材料，又抬头凝视了夜辰良久，才缓声说道：“夜辰，真的非常感谢你！”
宋明的这些话，是发自肺腑的。
而他的内心，也很久都没有这么激动过。
他追踪了暗面那么多年，失去了时间岁月，失去了至爱亲朋。
如今终于得到想要的线索，他怎么能够不激动？
最开始他只认为夜辰是一个普通学生。
可如今看来，夜辰心思缜密，行动大胆。
这样的谋略能力，远在同龄人之上。
夜辰听到夸赞和感谢，立刻笑道：“宋老师，您救过我的命，我本应该把材料直接给您，可为了拍卖款，只能这么做，还望您理解。”
宋明表示自己并不在意，随后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