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秀的运筹帷幄,知人善用之下,吴汉、耿弇、马武、王霸、盖延等各路将领,都能一展才华,先后将东、南、北各路割据势力逐个击破,统一中原的目标近在眼前。
洛阳南宫内,刘秀高坐在大殿上,武百官高呼:“臣等恭迎陛下凯旋!”
刘秀身穿龙袍,端端正的坐着,霸气侧漏,“众卿平身!”
“谢陛下!”
“此番多亏众将士作战英勇,朕必有重赏。这一些日子来,朝中可有什么要紧的事啊?”
这个时候,在郭况的眼神示意下,一个官员行礼,站了出来,“陛下,这些日子有地方官员上言征西大将军冯异威权至重,百姓归心,号为咸阳王,独断专行,私收人心,试图谋反!”
他这么一说,刘秀的脸色都变了。
而云台殿内,阴丽华听到这个消息也非常的生气,她和冯异的妻子可是好闺蜜,对冯异也是相当了解和熟悉。
“谋反?若非公孙有力的震慑,受战火的关中三辅怎么能如此安定?我看造谣的人才是想谋反吧?”
一旁的丫鬟珍珠连忙说:“贵人,急不得,当心急坏了身子。”
才短短隔了两三年,阴丽华又怀孕了,目前她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如今又怀孕了,四年抱三,当真是能生呀,别说她,就算是如今的皇后郭圣通也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了。
不得不说,比起历代帝王来,刘秀的后宫算是非常少的,有记载的只有三个人,阴丽华、郭盛通,还有一个许美人。
他有十一个儿子,两位皇后就各自生了五个,说明刘秀的感情,还是比较专心的。
刘秀并非不喜欢美色,他曾经频频回头,观看屏风上的美女图,被宋弘讽刺后,立即命人把屏风撤掉,说明刘秀能够克制自己的欲望。
刘秀以江山社稷为重,不贪色纵欲,算得上是爱江山不爱美人的皇帝。
至于许美人原名可能并不叫做许美人,关于她的史料记载很少,大家可以称呼她为许氏。
许氏来自于楚地,她的故乡是楚国丹阳。她曾为刘秀生过一个子嗣刘英,但是她本人依然不受刘秀的宠爱,就是个凑数的,估计是刘秀酒后的产物。
为了有人能够继承自己的位置,刘秀又不得不多生,所以他和阴丽华,还有郭圣通只要闲着没事就开始造小孩。
“这朝廷上下论功绩、论忠心,谁能比得上他公孙,他跟随陛下,不辞辛劳、四处征战,三年前以装备最差的2万人,力抗强敌,不足半年就拿下了关中三辅之地,他是我们大汉的英雄,如今被小人诬陷,我真的是咽不下这口气。”
阴丽华不停的替冯异打抱不平,她可看不得忠臣被诬陷。
一旁的珍珠就怕她气坏身子,连忙安慰起来,“陛下一定会给冯将军清白,贵人不要太担心。”
阴丽华有些无奈,“我相信陛下,但不相信那些小人,其实公孙将军军纪严明,深受百姓爱戴,就算他被称为咸阳王,那又如何?那些人只不过是眼红公孙的功绩,想扣一个造反的帽子给他罢了,不行,我得去找陛下。”
“贵人。”
珍珠连忙拦住她,这个时候刘秀走进了,“唉呀,你别生气,别生气,切莫动怒,你肚子里还怀着朕的皇子呢。”
“你怎么知道是皇子呀?”
“朕可是天子,朕说是一定是,来先喝口水。”
刘秀说着给她倒了一口水,热乎乎的,他轻轻吹了一口,“来,喝一口嘛。”立即将阴丽华缓缓的抱入怀中。
”陛下伱也是相信公孙的是不是?”
“这是当然,我心如你心,自然对公孙深信不疑,可是眼下时局复杂,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好解决,想要平息风波,恐怕只有把公孙调回京城来,这样才能安抚朝中人心。”
阴丽华拒绝起来,“此事万万不可,你此令一出,等于是当着晚朝武的面质疑公孙,那只会寒了忠臣之心,成小人之志,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息怒,息怒,别担心这些,记住了一切都以皇儿为重,皇儿都说话了,他在说娘你别生气,你一生气,爹就更着急了。”
刘秀说着,轻轻摸着阴丽华的肚子。
阴丽华白了他一眼,“看不出你生气。”
刘秀说:“我怎么不生气?我怎么不着急?我只是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眼下,咱们切不可乱了自己的阵脚,我这一下过来就是来找你商量的,此事有何解决之道?”
“金钱、权力,奸臣的所作所为,为的不就是这些利益?但忠良之臣的想法不一样,他们需要的是信任,陛下的信任,百姓的信任,公孙在关中立下赫赫战功,朝廷上那些搬弄是非者多半是捕风捉影,他也不是真心想要谋反,他们就是缺乏信任。”
刘秀点头,“臣倒是无妨,朕倒是担心这帮武将一腔热血会被奸人所利用,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当年在河北的情形吗?”
“陛下与我说过当年在河北的情形,你是想
借助当年在河北的情形来安抚诸位河北将领?”
“几日任光即将班师回朝,这是个机会,我把他们聚一聚,推心置腹的谈一谈。”
于是,趁着任光班师回朝,刘秀把河北和南阳的将领都聚集在一起,那些大多是当年一直追随他的人,如今已经有6年了,有的甚至更久。
“伯卿今日凯旋回朝,朕为你设宴接风,也是为了能让兄弟们找个机会聚一聚,在座的都是当年河北追随朕的旧将,没有外人,大家不必于拘泥于君臣礼节,都随意一些,来喝酒!”
刘秀说着,端起酒杯畅饮。
“多谢陛下!”诸位将领口中高呼。
“大家都是当年在河北患难与共的兄弟……”
大家随即开始说起当年在河北的事情,吴汉说,“当年在河北落难的时候,可难得安安心心的坐下来吃饭。”
这个时候王霸说话了,“当年在河北被王朗一路追赶,这个时候我们到滹沱河边,当时我去看的时候,其实没有船,河面也没有结冰,已经不能过去了。
我就骗大家,河被冻住了,那时候我只能祈祷到了的时候它真的被冻住,可万万没想到大概是天佑我们和陛下吧,到那儿的时候它真给冻住了,更厉害的是等我们过去之后,它居然就解解冻了,那些追兵反而落下河里了,哈哈哈……”
刘秀点头,“是啊,那在河北当年可真是朕最狼狈的时候,九死一生,危机四伏,一步错,步步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