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端坐在桌前,听着二人的对话,随心而出一番调侃,似乎在宣泄着自己心中的不平,而这份怨气没有丝毫的修饰。
“对,妹妹,有我,我来府上也有些时日了,府上连遭变故,现在也是我贡献一份力量的时候了。”
安然消失已久的那份现代女性所有的担当,莫名的再次表露了出来,似乎此刻的安然才愿意真正的面对自己吧,这本该原有的气节,唯唯诺诺的样子或许只是觉得自己并不属于这里,掺杂着一丝为难吧。
“小姐,程警官让我通知你们去警局的,我给忘了。”玲儿突然惊声一呼。
二奶奶依旧坦然自若的坐在桌前,听闻了玲儿的话并没有表现出变化,淡淡的说道:
“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给你们小姐吧,我是个苦命的女人,让我去警局抛头露面,想想都觉得心酸,我可不想再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安萱气息有些无力的说道:“二娘,您别这么说,我们可是一家人。”
“对啊,对啊,一家人,所以我责无旁贷。”安然似乎对于二奶奶的嘲讽并没有太过在意,反之有些逆来顺受的感觉。
二奶奶并未言语,安萱有些愁容满面的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
“玲儿,你跟我去一趟警局吧。”安然轻声说到。
“好的,小姐,你等我一下,我回房取点东西就来。”玲儿快步跑出了厢房。
这一日,玲儿醒来后只有不停的奔波,还没有片刻的停歇,娇小玲珑的玲儿对安然这份浓厚的主仆之情,隐隐约约似乎还有一重莫名的不言而喻,但又说不清究竟是什么。
“小姐,可以了,我在门口等你。”玲儿轻声呼唤到,向府外走去,身上却多出了一个鼓鼓的行囊。
安然闻声起身,轻声叮嘱到:“妹妹,你安心在家,我先去了。”
“姐姐,你……”安萱又一次欲言又止。
主仆二人相伴消失在街市中,已过晌午时分,二人还没有吃过东西,烦事的忧扰已经忘却了饥饿,残剩的只有心头的烦忧。
警局内,闫天林双手套铐,被死死铐在栏杆上,半蹲着,眼神中透露着满满的绝望,似乎自己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结局,有些坦然。
死亡的面前,人性的弱点,总是那么苍白无力,颓废感无形中充斥着全身,弥漫出一股无形的魅影。
“小丫头,这里。”程警官看到了主仆二人,大声的呼唤着。
玲儿轻拽着安然,向着程警官走去,安然有些出神。
警局的空气中,弥漫着难以描述的压抑,让人有些难受,安然看着这喧闹的警局内,百态人生竟演绎出难解的凄凉。
犯事的人们被无情的锁铐在栏杆之上,众生的面颊之上恍若商量好的一样,无不透露出恐惧,迷离,恍惚,绝望。
“警官,您吩咐玲儿让我们前来,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安然轻声问到。
“啊,是这样,让你们来是有两件事情。”
“一是辨认,二是有事需要你们帮忙,只是这事情……”
程警官言语间透露出一股担忧,但还是说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