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单膝跪地,“爷,人是到沈府跟丢的,今日中秋沈家老五回来了,属下无能,被他发现了行踪。”
褚昀降看着窗外的月亮,寒声道:“沈家老五常年混迹在江湖中各大门派,被他发现也情有可原。”
影卫却觉得无比羞愧,“爷,属下办事不力,还请您责罚。”
褚昀降却什么都没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他取过挂在兵架上的长剑,拔出剑鞘,寒光乍现间,影卫以为褚昀降是要劈了自己,他没有丝毫犹豫,慷慨赴死。
然而,影卫却眼睁睁看着褚昀降将那柄带着寒光的长剑往自己胸口处狠狠划了一下,鲜血顿时染红了前襟。
影卫诧异地看着褚昀降,“爷,您这是?”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抓刺客!”影卫愣怔片刻之后立即应答,“是,爷!”
褚昀降将那染血的长剑往地上一掷,声音冰冷地问道:“知道刺客往哪个方向逃了吗?”
影卫思索片刻,“回爷的话,刺客
约莫是消失在了沈府附近,属下这就带人前去缉拿。”
褚昀降满意点头,“去吧。”
“是。”
待影卫走后,福禄抹着眼泪儿跑进来,“哎哟,来人啊,快来人,叫御医,咱们王家受伤了!”
褚昀降却阻止了他,“不必惊动宫中御医,喊府中的下人随便包扎一下便可,记住,用最次等的金疮药。”
福禄半晌没反应过来,“爷,这……”
褚昀降怒目而视,眼神冰寒,“还不去办。”
“是,奴才这就去办。”福禄几乎是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
沈绾笛睡到半夜时,便见院中忽然灯火通明,隐约能听到谈话声。
她叫醒睡在软榻上的灵鹿,“灵鹿,家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灵鹿揉揉惺忪的睡眼道:“小姐,您先睡,奴婢这就去瞧瞧。”
沈绾笛哪里还睡得着,她把被子一掀,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沈绾笛草草换好衣服和灵鹿一起来到院中,便看到一队举着火把的护卫队正抱拳对沈父说道:“叨扰了沈院长,祁王遇刺,我带着护卫队循着刺客追踪到了此处,多有叨扰还请见谅。”
“哪里的话,祁王遇刺是大事,我们理应配合。”沈府说道。
沈绾笛听闻,脚下一软差点摔倒,还好被身旁的灵鹿扶住了。
她顶着一张血色尽失的脸,喃喃自语:“褚昀降竟遇刺了,也不知道情况危险不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