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笛不疾不徐回道:“神医或许有坊间夸大之嫌,若要说利用谣言,蛊惑人心,申某绝无此等心思,传出神医之名皆是因为治好了一二疑难杂症的病人,故此传出神医之名,想必官爷来之前早已打听清楚了。”
中郎将心中暗自惊叹,面对他的厉声质问,普通人恐怕早就吓得腿软,跪在了地上,偏这少年郎竟然还能有如此胸襟气度,这怕是哪个世家大族才能培养出来的小少爷吧。
中郎将问:“你是哪家的公子?”
毕竟是进宫给皇后娘娘看病,自然是要打听得精细一些,以免出了差池,这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回中郎将,在下是漳州人士,来汴梁开医馆不过是为了把家中医术发扬光大。”
沈绾笛之所以说是漳州人士,是因为沈母娘家便是漳州人。
中郎将说:“竟是南边人,你这汴梁话说得倒是说得真好。”
沈绾笛:“我这人学东西快,且汴梁话又是官家话,自小在家中就有接触。”
中郎将说:“我们这里刚好有几个漳州人士,你说几句漳州话听听。”
沈绾笛依言,说了几句,后面跟着的一个官差道:“中郎将,我们漳州话就是这个味。”
中郎将便不再盘问了,而是指着沈绾笛道:“你且沐浴更衣之后随我进宫,记住,进了宫之后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不要说。”
沈绾笛依言点头。
她刚要随着金吾卫往外走,忽然从包厢内飞快冲出来一道人影。
沈绾笛定睛一看,竟是许画扇。
许画扇跪在地上,哭哭啼啼道:“官爷,可否让神医先为小女子瞧病,小女子得的是急症,拖不得……”
话还未说完,便叫中郎将身旁的一个官差一脚踹翻在地。
那官差朝许画扇吐了一口唾沫,狠狠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排在宫中贵人前头。”
许画扇哭着说道:“我是紫霄院沈家的
表小姐。”
中郎将冷笑:“一个区区沈家的表小姐,难不成还想跟皇家的人尊贵,简直可笑!”
中郎将抽出腰间佩刀,指着地上的许画扇道:“赶紧让开,否则让你血溅当场!”
沈绾笛看着跪在地上的许画扇,心中暗恨,这许画扇还真是会给沈家找事儿,本来紫霄院就已经成了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若今天的事情传进宫里,这口黑锅可就要背在沈家身上了。
当今圣上定以为沈家恃宠而骄,要越过皇家!
沈绾笛猛趁着身旁官差不注意,拔出他腰间的佩刀,直直插向了许画扇的胸口。
“噗!”血液喷溅而出,众人都吓蒙了。
沈绾笛大声呵斥,“沈家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跟宫里头的贵人比,你这无知粗妇当真是不要命了!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沈家不过就是一粒沙罢了,你在我这凤涅堂大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