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近前,见茶馆中正有几人刀剑相向,一位老人被两个青年男子逼在墙角,其中一人喝骂道:“你这老东西真是不知好歹,请你前往接义堂是看得起你,你有什么不敢去的?这么怕死,还来此做甚?”
那老者回道:“老夫不去就是不去,尔等何必强人所难!”
“呵呵,我二人奉了祖师之命,邀请众英雄前往接义堂,你若不去,我等如何交差?”
“哼!你如何交差关我甚事?老夫今日偏就不去,看你能奈我何?”
“那我只能强送前辈去了!”,那两人说完左右冲出,分别伸手抓向那老者两侧肩膀。
就要得手之时,只听嗖的一声,一只筷子破开空气从那二人掌心穿过,钉在一旁的墙上。
那两人痛的嗷叫一声,连忙将手缩回,转向一旁怒喝道:“何人偷袭?”
坐在一旁的一名男子缓缓将头上的斗笠摘下,不屑一笑说道:“这位前辈不愿去也就罢了,你们二人为何强掳?”
林月莺几人一眼就认出了此人,不正是那烈刀门主聂鼎峰吗!看来他们并不是来的最早的,其他人也已经到了并州,不过此时只见那聂鼎峰,却并未看到其他人。
那两人吃了亏顿时火冒三丈,抽出刀来就与聂鼎峰打在一起,战了片刻,聂鼎峰似乎落了下风,被那俩人逼得连连后退。
他未曾想到,这两人刀法竟如此精湛,若不是刚才不慎之下被他用筷子贯穿右手,只能左手拿刀,恐怕此刻他早已败北。
他自知不敌,转身就往门口逃去,却不料刚到门口,又被一人冲进门来按住肩膀,顿时动弹不得。
聂鼎峰也算得上是一流高手,被此人拿住肩膀,却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可见此人武功造诣定是非同一般。
那人面带微笑说道:“各位不必惊慌,刚才我这两位师弟只是奉了祖师之命,邀请各路英雄往接义堂相聚,并无恶意。诸位一路风尘,多有劳累,祖师已安排人在接义堂备下酒菜供各位享用,凡是来参加英雄大会者皆可前往,诸位不必担心,去了尽管歇息,也好养足精神,在大会上一展身手。”
聂鼎峰见此人武艺高强,也不敢再发难,问道:“不知阁下口中的祖师是何许人也?”
那人呵呵一笑道:“祖师便是邀请你们前来之人,只是想与各位英雄切磋武艺,以武会友,并无恶意,诸位放心便是!”,说完又看向聂鼎峰和刚才那位老者,
“两位请吧,在下亲自领你们前去”
聂鼎峰虽不想去,但奈何技不如人,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掉,只能随他前去。
那人带着聂鼎峰离开以后,林月莺几人悄悄退出门来,想回去将此事告知落嫣红,不料刚走两步就被人叫住,
“三位少侠且慢,既然来了,何不一同前往接义堂?”
回头一看,刚才那两人已经走上前来,挡在他们身旁。
林月莺只能应付着说道:“两位误会了,我等并非江湖之人,也不是来参加什么武林大会的,刚刚路过这里,来看看热闹而已”
林月莺此时已经猜到,这些人口中的祖师,应该就是抓走铁杖翁和白穹庐两位前辈之人,只是现在还不清楚他们的目的。
那两人见她推辞,又说道:“姑娘不必隐瞒,我早已看出三位少侠都是习武之人,还是随我前去接义堂吧!”
林月莺推辞道:“我几人虽懂些武艺,但并不想去参加什么武林大会,两位还是请便吧!”
那两人却不依不饶,依旧拦住去路说:“几位还是随我前去吧!”
林月莺心中倒是不惧,这二人虽武艺高强,但也绝不是莫清荷的对手,她假装生气,哼了一声问道:“怎么?两位难不成要将我们三人绑走不成?”
“那倒不是,只是几位若是不去,我等难以交差”,说着将手按在刀柄之上就要动手。
莫清荷本就脾气暴躁,见此情形就想发飙,走上前来指着两人说:“你们两个不要不识好歹,马上给我滚开,本姑娘今日心情不好,惹恼了我,你们可不会有好下场!”
那两人哈哈一笑,
“这位姑娘脾气倒是不小,那我们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说完就要拔刀,却见寒光一闪,听得一阵宝剑出鞘之声,那两人已经各自被斩去一只手,莫清荷收剑入鞘那俩人才反应过来,捂住断手痛的满地打滚。
莫清荷冷哼一声:“敢拦本小姐去路,真是不知死活”
那两人痛的死去活来,怒骂道:“你们是什么人,可敢报上名号来?”
“哼,有何不敢?”,莫清荷刚要说话,林月莺赶忙将她拦住,转头向那两人说道:“我们的名号不必报与你们听,倒是你们口中的接义堂到底是什么地方?还望两位如实相告,如若不然,你们也看到了,我这位朋友脾气大的很,再出手伤了你们的性命,可怪不得我”
说完向莫清荷挤了挤眼,莫清荷作势就要拔剑,那两人焉能不惧,赶忙赔笑道:“姑娘休要再动兵器,我们说就是了,祖师设立接义堂确实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为参加武林大会的英雄接风洗尘罢了,他命我二人到并州来接各路英雄侠士前往,但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去,我二人怕无法交差,这才武力相逼”。
林月莺一听才知捅了篓子,赶紧拉着莫清荷和萧沉云回到了客栈。
他们离开以后,阮淘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身边的三人说:“看来大多数人都已经去了接义堂,我们也前去探探情况,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另一人阴笑一声说道:“如果他们真的全部聚在接义堂的话,那我炼制多年的散气丹可要派上用场了!”
阮淘玉哈哈一笑:“陈兄好主意!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动身吧”,三人谋划完往接义堂而去。
林月莺几人回去以后,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知了落嫣红,落嫣红一听此事指着莫清荷骂道:“我都跟你们说了不要出去乱跑,你倒好,非但不听,还到处惹祸,我们刚到并州才几天,这就结了仇家,都是因为你才凭空惹来这好多麻烦”。
莫清荷掐着手指委屈地说道:“我本来也不想去的,可是月莺她非要拉着我去,我经不住她软磨硬泡,这才……”
“嗨…你……!”,林月莺顿时有些无语,她没想到这莫清荷居然把锅甩给了自己,刚要辩解,萧沉云又说道:“门主息怒,此事无关月莺,是我非要拉着她们两个去的,门主要责怪就责怪我吧!”
这下好了,一个甩锅,一个主动背锅,林月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够了!”,落嫣红喝住三人,
“现在祸已闯下,责怪你们也无用,若那接义堂真是害人之地,你们也算做了件好事,但若别人真是好意相请,你们却将人家手砍掉,到时候我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