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无痕谦逊地道:“诸葛兄翻译得极为准确,小弟还想请教一下,庄子的逍遥游是怎么写的了?”
“哦,逍遥游嘛?这是战国时庄子写的一篇章,流传千古,含义深奥,但是却不好记呢!我试试看吧?”
诸葛长风稍一思索,便即吟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
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背诵完庄子的逍遥游后,雪无痕又出了不少章诗词,让诸葛长风背诵。
让雪无痕大感惊讶的是,无论是唐诗宋词,还是诸子百家、屈原骚、相如赋、司马史、苏辛词等,甚至是偏门的野史传记,只要雪无痕能够出得了题目,诸葛长风都能够应答如流,一一背诵出来,好似拿着本,一一读出来一样!
这下,雪无痕终于服了,向诸葛长风拱手行礼道:“诸葛兄才思敏捷,出口成章,确有过目不忘之才,小弟万分佩服!”
诸葛长风谦虚的道:“哪里哪里?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己,算不得什么本事,无痕兄武艺超群,那才是真本事呢!”
雪无痕也谦逊地道:“诸葛兄不要这么说嘛,华夏化,光辉灿烂,古今诗,灿若繁星,但我只知道有些诗的名称,却背不下来,而你却能一一背诵出来,诸葛兄才情盖天,小弟是衷心佩服的!”
二人正在互相吹捧,这时走进一个眉清目秀、骨格清奇的青衣童子来,向诸葛长风禀报道:“公子,我打探到一个消息,枫林城主王虎山,要在枫林城的刑场杀人了!”
陡然听到王虎山、刑场、杀人这些字眼,似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冰水,雪无痕浑身激泠泠一颤,一下拽着那个青衣童子问道:“小兄弟,你说王虎山要在刑场杀人了?杀什么人?”
青衣童子望了望他,脆声脆气地道:“听说要杀的人叫关云……,哦,不对,好象叫关长与张飞……德吧?……”
未待那童子说完,雪无痕又急不可待地问道:“小兄弟,你知道什么时候行刑吗?快点告诉我!”
青衣童子摸了摸后脑勺,似乎在想日期,思索了一会道:“好象是二月十七,唔……也就是今天了,听说正午时分行刑,便要杀人了!”
“呀?二月十七?”
雪无痕不觉大惊失色,失声惊呼道:“十七,死期!不好的兆头!”
惊叫声中,风风火火便往外走,陆子龙一把拦住他道:“雪大哥,你去哪里?”
雪无痕忧心关张琴儿的安危,便没好气地道:“明知故问,赶回去救人哪!”
陆子龙反问道:“枫林城离卧龙岗数千里远,你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吗?就算是日行千里的马,也要几天哪,急也没用,不如想想办法吧?!”
雪无痕怪他把自己带到卧龙岗来,以至于远水解不了近火,无法解救自己的结义兄弟,听了陆子龙的话,气呼呼地道:“赶不及也要赶,难道在这等吗?正午时分一到,我那几个兄弟便要人头落地啦!”
陆子龙也想不到王虎山这么快便要杀关张琴儿他们,也难怪雪无痕生气,不好意思的道:“雪大哥,对不起啊,我本来想请来诸葛师兄后,再一起去救你的兄弟,怎知王虎山那么快便要动手杀人了,哎!”
雪无痕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见他如此说,雪无痕便道:“唉,陆兄,这也不怪你,你本来也是为了我们好,只怪王虎山爷孙的动作太快了,让人始料不及!”
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诸葛长风说话了,只听他道:“无痕兄弟,你们兄弟情深,令人感动。尤其是桃园三结义之情,更是让人敬仰!
唉,也罢,我这就出山,助你们一臂之力吧!”
雪无痕也知道千里迢迢,来不及了,但是见他如此说,仍是很感激,便道:“既然如此,那咱们赶快动身吧!就算救不得我那三个兄弟,回去给他们收尸也好,免得他们暴尸荒野!
同时,也杀了王虎山爷孙与岐山三怪他们,为我那些兄弟报仇!”
雪无痕心急火燎便要往外走,怎知诸葛长风却不紧不慢的道:“急什么?等一下先嘛!”
雪无痕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呢,便道:“诸葛兄还等什么?要拿什么东西吗?”
诸葛长风慢条斯理地道:“千里迢迢出门,东西肯定要带些的,我要带些衣衫行李,完事之后回峨眉山哪!”
哎呀,这都什么人哪?都火烧眉毛了,他还有心情做那些婆婆妈妈的事?雪无痕险些暴跳如雷,但是初次见面,大家都不是很熟悉,便也不好发作。
但仍是气鼓鼓的道:“诸葛兄,救人如救火,都十万火急了,我不能再等了,再等人头就落地了!”
想起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即将押上断头台,想起关张琴儿即将死于非命,说这些话时,雪无痕简直是目眦欲裂了!
因为他的心在滴血,他的心在痛呀!
这是他的结义兄弟啊!
“哎,也罢,我便不收拾行李了,随你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