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琅琊郡的诸葛亮。 忽然觉得背后发寒,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 这让上面说话的父亲发现了他的动作。 “怎么?你们都不愿意去东海郡上学吗?” 诸葛珪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咳嗽了几下。 他的头发花白,身材瘦削,脸上带着病容。 说一段话都需要停下来,喘几下气。 十分辛苦。 诸葛瑾站起身来,给父亲端起一杯水。 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诸葛珪饮下之后,脸色才稍微平和了些许。 “我已经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 “父亲不要乱说。”诸葛亮与诸葛瑾同时开口。 诸葛珪摆了摆手,并不在意。 “我从兖州辞官回来,就是放不下你们三兄弟。” 诸葛珪是泰山郡丞,秩六百石。 俸禄可不少。 郡丞就是郡守的副手。 无论是能力还是见识上面,诸葛珪都是非常强大的。 否则也培养不出鼎鼎大名的诸葛一族。 不过, 按照历史轨迹,诸葛珪在公元189年就去世了。 诸葛瑾、诸葛亮、诸葛均,还有他们姐姐妹妹,都是寄宿在叔父诸葛玄那里长大的。 后来,诸葛玄前去投靠荆州的刘表。 然后就有了刘备三顾茅庐的典故。 不过现在还早。 诸葛珪的身体情况并不好。 每天咳嗽到三更都不一定睡得着。 “咳咳……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徐州已经打算建造近百间学府。” 诸葛珪咳嗽了一下。 “光是那小学就有五十座。” “中学有三十座。” “无论男女都可以入学。” “而且小学都是免费的,包早食与午餐。” 诸葛珪伸出手指,指了指诸葛亮。 “亮儿天生聪慧,去小学上课,与同龄人一同学习,也是一件好事。” “按照徐州王的脾性,这学府绝对很大气,完全不缺籍。” “父亲,这很明显就是徐州王收买人心之事啊。”诸葛瑾稍大,已经十五岁。 他是诸葛亮的哥哥,提出了异议。 “徐州王以前被叫得最多的是君子这个称号。” 诸葛珪指了指后面的桌。 那里摆着十几本籍。 “这样一本白纸,价值十几万钱。” “不说别人,就说我们家就送了十几本。” “别人在徐州的声望早就已经是高到了极点。” “徐州士族对于糜家,早就已经是归心了。” “何必再用建造学府来收买人心?” “这是嫌自己钱多了吗?” 诸葛珪又饮下了一杯水。 对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认证地说道: “徐州王这样大费周章地修建学府,就是证明他想要干一番大事的。” “你们去哪里上学绝对不吃亏。” “而且近水楼台先得月,到时候表现得好,可以直接在学校进入仕途。” “这不比蜗居在琅琊好多了?” “就算是我泉下有知,也是高兴的。” 在面对父亲托孤式的说教之下。 诸葛瑾、诸葛亮都在认真聆听。 就连拖着鼻涕,只有三四岁的诸葛均,也会不亏不闹。 汉朝以孝道治天下。 父亲如此叮嘱,他们也不敢怠慢。 都点头答应。 “等到学府建成后,我等就去东海上学。” “父亲请勿担心,安心养病即可。” …… 东海郡,徐州王府。 “东海的王府就不需要修建了。” “有这精力还不如多修几个医院呢。” 糜竺对于手下提议修改王府的要求,直接选择了无视。 他是个商人。 讲究的是回报。 这宫殿修建得再华丽又怎么样。 <
> 如果在三国时期守不住,那都是给别的诸侯修建罢了。 “医院?何物是医院?”徐庶好奇地问道。 “就是专门治疗病人的地方。” “对了!” “医院也得抓紧建造!” 糜竺一拍大腿。 前面花费了几千万钱收购葫菜(大蒜),去治疗蔡贞姬的病。 如果有着医院就好办太多了。 而且医院能够大幅度降低战斗减员。 那些经历战斗的老兵,才是维持整支军队战斗力的关键! 本着能者多劳的原则。 “这任务就交给元直你了。” 糜竺将任务交给了徐庶。 “那主公你呢?”徐庶脸色一苦,觉得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我需要逐渐农垦兵团,在农垦的时候,同时练兵!” “任务也一样不轻松!” 徐庶听到之后,也没有话说了。 毕竟连主公都亲自下场。 他作为手下,就需要更加努力了。 东海郡城门。 “借过借过!!” “今天的邸报来了!” 一名官员大声地说着,一边将一张邸报贴了上去。 “上面写的都是啥啊?” 大量的百姓围了过去,将城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那些原本吊儿郎当的游侠儿,看都邸报来了就一跃而起。 他们都是跟随糜竺从洛阳来到了徐州的。 此时, 游侠们看着邸报上面的内容,大声地朗诵出来。 “徐州山多而匪寇多,又有黄巾贼肆虐。” “徐州王打算进行募兵,进行防御。” 一听说是募兵。 周围的百姓脸上都露出了失望之色。 “好男儿不当兵。” “而且还有性命不保之忧。” 他们陈旧的观念就是男儿不当兵。 对于去参军是十分抵触的。 “你们不听听后面的待遇吗?” 这些游侠儿都是糜竺所豢养的手下。 看到百姓们的反应,当然是知道怎么处理了。 于是大声地朗诵起福利待遇。 “一人参军,全家光荣!” “凡是有家庭中,有人参军,都可以免去什一税。” “当兵每月俸禄,最低俸禄两千钱。” “什长每月俸禄,五千钱。” “百夫长每月俸禄,每月两万钱。” “按照军工大小,可以分配田地。” “因为战斗而受伤残疾,每月补贴一万钱,直至去世。” “将士阵亡对家庭进行抚恤,一次性发放补贴五十万钱。” “平日补贴……” 一开始那些百姓还是无所谓、不屑的态度。 当听到后面两万钱的俸禄,五十万钱的抚恤。 人人双目发光,几乎陷入到了疯狂状态。 这一个人去当兵,光是俸禄就比五口农民之家一年收入都还要多! 别说是五十万钱了。 “就算是买命,我也愿意了!” “在哪里可以报名?我要去报名!!” “你刚才不说说好男儿不当兵吗?” “那是我瞎说的!好男儿就是要给徐州王当兵,这是多大的福分啊!” “快快!将哥哥和大伯们都叫过来报名,如果迟了,这发财机会就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