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从牢房的墙上拿下之前挂的铁盆,递给了那个狼妖修。
这铁盆应该是很久没被人用过了,上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那妖修也不介意,用身上褴褛的碎衣擦拭了一下,伸到她的粥勺跟前:“麻烦了小友。”
魏拙被这突然的礼貌给惊了一下,默默的帮他把粥给添好。
那稀稀拉拉的一碗粥水,对这么大个的妖修来说,就是杯水车薪,他一口就轻易的都给干完了。
魏拙下意识的想给他续上的时候,丘诃直接把他手里的铁碗给拿了过来,用灵力清洁好之后,又重新挂到了墙上。
那妖修也不再说话,默默的重新退回了黑暗处。
他的四肢上都拴着粗长的链条,走的时候带起一阵哗啦啦的摩擦声。
到了下一个牢房时,魏拙尝试着掰开那个野猪的嘴,然后把一勺粥给它灌了下去。
喂完之后,魏拙看着它的腹部,有一个溃烂如碗口大小的伤疤,从自己储物戒里掏了一个薄被,准备给它扔到里面。
因为牢内流血流的太多了,地面上湿湿塌塌的,都已经要发臭生蛆了。
丘诃看到蛮有兴味的制止:“没用的,它发起狂后很快就会把这些东西撕碎的。”
魏拙听到这,立马心疼的把被子收了起来。然后转头从储物戒里抱出了一堆软稻草。
这玩意应该挺好用,又软又便宜,不怕被撕扯,还能吸水。
丘诃:“……你一个剑修,带这玩意?”
这储物戒里到底都有什么乱七八糟的。
反正李大牙不在这,丘诃也不是自己宗门的长老,魏拙毫不在意的说:“之前为了偷偷在院子里生火烤东西准备的。”
他们第一次生火时,生了半天才好的。
当时元清野兴致冲冲的站起来,没一会就满脸灰,蔫了吧唧的坐下了。
褚然自信满满的直接捏了一个御火符,火是点起来了,就是烧的太旺了,地上的柴一下子就全都成灰了。
魏拙就是纯一个爱看乐子,死活不想动手。
最后还是把神隐清给忽悠了过去,这火才成的。
谁知道这火生了一次,就没了下局。
想到这,魏拙好奇的问向丘诃:“咱们平方山有严禁生火的规矩么?”
反正他们五个还都在一起,这辟谷丹吃了几个月,魏拙也是又馋凡食了。
她期待的看着丘诃半天,然后等来了一个白眼。
“……那我去下一个牢房看看。”看这样子,应该也是不能了,魏拙见此立马借口往外遁。
野猪仍旧是拖着链子在牢房里乱蹿着发疯,在视线的尽头,那堆金黄色的稻草映入眼帘,丘诃看着正心虚往前走的那个圆溜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边牢房,
魏拙捏着一个不知道本体是什么的妖修,眼疾手快的给灌了一勺粥。
她现在已经越来越熟练了。
丘诃说的还真没错,如果她邻居家要是真有二奶的话,说不定真能一铲子把他们给拍晕。
这群妖修现在只是徒有其表,真的是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