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怎么回事?
“你胡说,我拿过来的是祖传的玉佩,怎么可能是破烂?分明是你想贪我玉佩,污蔑我。我要去万年县告你去。”
“呵,随你,你以为万年县是给你这样的田舍奴开的吗?”
孟南柯这时来到近前,就见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正在踢打一个十五六岁的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破烂布衣的瘦弱少年。
旁边站着一个身穿华贵绸缎衣袍,四十多岁的富态男人正在破口大骂。
周围围了很多人,都在观看着那少年被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开口劝阻的。
看来,看热闹的心态自古以来都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也是如此。
孟南柯忍了又忍,毕竟自己刚来大唐,万一得罪权贵,可能会带来无穷的麻烦。
可是看着眼前的少年被打的鼻青脸肿,蜷缩着身子,又看看旁边那个掌柜一脸得意洋洋的嚣张样子。
去她妈的,忍个屁啊。
凭什么穷人百姓就要受此欺压?
上前两步拦住一个汉子,大喊一声。
“住手,你们两个是要把他打死吗?”
这两个汉子一愣,没想到今日还有人敢出头管闲事。
不过还是停下手,扭头望着旁边的掌柜,看掌柜的怎么吩咐。
祥运楼的掌柜也是有些发愣,哟呵,稀奇啊,还真有人管祥运楼的事。
开始还以为是什么权贵公子想要替人出头,没想到打量一下,也是个穿着一身麻衣的田舍奴。
“你是何人?也敢管祥运楼的事?”
“我只是个普通百姓,不过,事不平有人管,路不平有人踩。
这里可是大唐长安,天子脚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如此行事,有些不妥吧?
如果他犯什么事了可以交给官府处置,私下殴打他人,可是有违朝廷律法的。
你们把朝廷置于何处?如果真要把人打死了,你们也要吃官司吧?即使不判你们死刑,就不怕到时候判你们个流放几千里?”
一句话,旁边两个汉子也有些吓住了。
他们只是听命欺负人,可不想去流放。
真被流放了,自己媳妇孩子谁管呢?
到时候自己媳妇万一耐不住寂寞,再给自己戴几顶不花钱的帽子……
两个汉子互相看了看,偷偷往后退了两步。
“你们两个狗东西,怕什么?咱们祥运楼背后可是有人的。”
掌柜恶狠狠的骂了那两个汉子一句,扭过头,眯着眼看着孟南柯。
“你这田舍儿,是要来管闲事吗?”
这时许大壮赶着车来到近前,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由心慌意乱。
“这,怎么好好的,去管这事?这可是祥运楼啊。”
孟南柯冷笑一声。
“你觉得我这是管闲事?我是在维护朝廷律法,维护规矩。
一个国家必须要恪守法律有规矩,才能长治久安。
如果这个少年真犯了错,可以交给官府依法来惩治他,而不是这样被你们私下里殴打。
如果都私下里乱来,官府岂不成了摆设,国家岂不乱套?
人们都不把官府放在眼里,对官府失去了敬畏,百姓也都对官府失去了信心,久而久之,这可是动摇根基地大事情。”
“啪、啪、啪”
“说的好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