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火棍到底只是跟普通木棍,又没有跟她契约,操控起来本就没有本命剑得心应手,更别说她被绑住后浑身不自在,宛如废人,躺在烧火棍上擦着地面横冲直撞了好一会儿才堪堪起飞。
抬眼望去,蓝天白云,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直到她听到底下有谈话声传来:“那是什么?”
“我看看……那不是小师妹吗?她怎么被绑在棍子上在那儿飘?”
“听说是因为好几日御剑都没学会,被秋白师兄罚了。”
“……”这群人在说什么东西?什么她被二师兄罚,诽谤!这是诽谤啊!
姝珏只恨自己听力太好,挣扎着伸长脖子转过头就想辩解自己其实是在练剑,结果就看到自己和地面的距离,足足有上百尺,吓得她倒吸一口气,连忙把脑袋扭回来。
然而这种下意识的行为并不能抚平心中的慌乱,于是大伙儿便看到,原本在天上飘得好好的一根棍,“蹭”一下飞了出去,歪七扭八的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
耳边是风声呼呼,底下是弟子的惊呼。
晃眼的太阳挂在天上,姝珏却从未觉得人生如此黑暗——有一种想换一个世界独居的冲动,她没开玩笑。
最后是裴行墨解救了她,看着头发丝都写着凌乱两个大字的徒弟,裴行墨叹了一口气:“实在不行,以后若是需要出去历练,你便让同门载你一程也行。”
说她有天赋吧,简简单单的一个御剑,足足六日,竟然还没有掌握;说她没天赋吧,那御剑的速度堪称一流,易秋白抓不住她,就连执法长老养的仙鹤都没她蹿得快,要不是裴行墨出手,她还不知道要飞到哪里去。
“不,师父,我可以。”姝珏从烧火棍上下来,腿还有些发软,不过到底没有呕吐感了,这是不是说明,躺着御剑,确实可行?
“……”有些事情倒也不必这么这么执着,御剑而行虽是一般剑修的出行方式,但她显然不在这“一般”之中,实在不行,到时候给她些能飞行的法器也可以。
裴行墨有些头疼。
从某些方面姝珏和她母亲确实很像,比如这倔强的性子。
当年她母亲想学炼丹,跑到丹房不出三日炸了将近三十个炉子,最后勉强练出了一份普通的丹药,一张脸被熏得比炉子底还黑。
那一炉丹药裴行墨至今还留着呢,她说有朝一日自己必定是名扬整个修仙界的丹修。
“你既然想学,那为师便再赠你一柄剑。”想了想,裴行墨没有再拦她,只要不把她自己给折腾没了,想练就练去吧,只是堂堂宗主亲传,用一根烧火棍,那画面……
姝珏连连摆手:“不用了师父,这棍子我用着挺好的。”她从秘境带出来的棍子,现在握的那头都让她摸光滑了,虽然长得不好看,但是真要她扔掉,她还有点不舍得,
更何况,这棍子打人比剑打人可疼得多了。
裴行墨:“……行。”
教姝珏御剑六天,易秋白觉得好像过了六年。
在第七天姝珏再想去找他的时候时候却发现二师兄的屋子早已人去屋空。
知情弟子告诉姝珏,他是看着易秋白走的,连夜御剑跑路,走的时候头都没回。
姝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