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是有一点让她疑惑,当时温景渊已经捏着权柄了,以他的性子,怎能将师无颜的几次谋害都视而不见。
“你我都为下人,我直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为何你能夺走公主……不过如今我不想追究以前的恩怨……”
师无颜尽显落寞双眸渐渐暗了下来,仿佛下了什么很大的决心,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奴恳请两位大人,救救公主。”
葛凝玉眉心微颤,右眼倏然突突地跳着。
“温景渊,我今天敬你一声温大人,若是你喜欢公主,你只要好好待她,我便不会再与你抢夺。”
温景渊暗暗勾了勾唇角,“师无颜,鄙人何时说过心悦公主啊?”
师无颜大惊,“你竟然骗她的感情?你……你是为了权利!温景渊你说话,到底是不是!”
温景渊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是,当然是。”
师无颜快要崩溃了,眼眸中泛泛出数不尽的泪光,一滴滴落在地上。
说谎,温景渊绝对在说谎……
温景渊若是为了权,直接去讨好男女通吃的那个先皇便好了,干嘛还要绕个弯子。
师无颜的愤恨是说不出的,隔着眼神都能看出那心痛,无奈……
“师无颜,现在不是纠结过往之事的时候,”葛凝玉一边说着一边将师无颜扶起身来,“现在救公主才是最主要的不是么,还有,宁子言。”
温景渊不语,只是悻悻地看着被葛凝玉一刀打昏的
宁子言。
“话说温景渊……淮南王是你带回来的吧……”
温景渊稍稍抬眸,“的确是我带回来,倒不如说,是圣上召见的。可因为某些原因,只能鄙人亲自去请。”
是玉玺,本是一纸诏就能解决的事,现在反倒要温景渊亲自去请,那宁子言为何在这儿也算是说的通了。
“不过……宁子言是最近才到京中的,并没有跟着淮南王和鄙人一同回来。”
葛凝玉倏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去问师无颜,“师无颜,宁子言可是第一次来找你?”
师无颜摇摇头,“那日宴会之后,先来捷足拜访的便是宁子言,然后再是那群将奴耳朵弄聋的人……”
葛凝玉看着脚下的宁子言,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这人该怎么处理了,还有温景渊……
她还在想着,温景渊倒是二话不说走进来,将宁子言背在身上。
“葛将军,这地方不能呆了,要走了。”
葛凝玉微微蹙眉,“敢问温大人要如此处理宁子言?”
“把他还回去就是了,再者,给淮南王一个警告。”
她并不担心温景渊如何处理宁子言,而是不知温景渊要如何处理她。
温景渊言罢,又意识到了什么,补充道,“将军放心,方才鄙人听到的不会透露半分。”
“虽然不知道将军方才口中的话儿从哪听来的,可鄙人敢确定,前朝太子宁唯,绝对不会再洛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