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前朝太子在洛邑的事是那日她被温景渊那日抓走之后,季元青来就救得她,才匆匆说的这件事。
虽说季元青是特意来找她的,可细细想来,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可将军的话是从季元青嘴里说出来的,是么?”
嘴角不自主的抽搐一下,“这你都知道。”
“季元青是个什么人鄙人比将军更清楚,他这人喜欢扮猪吃老虎,将军可别被骗了。”
在她的印象中,季元青永远是那副清冷的墨模样,美艳动人,与他相谈甚欢是那次宫中的家宴。
那时的父亲还没患疾,先皇上顾念父亲忠勇,于是便让人给打造了轮椅到宫中参加宴会。
第一次见到季元青的时候,她当真是感叹,世界上竟有如此美貌之人,不同于常人的瞳色和发色,本以为是先皇新纳的男宠,没成想是掌印。
那时她刚回到家不久,早朝上总是受人指点,也总少不了阴阳怪气。当时她有些受不住指责,毕竟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难免有些不适应。
有日,季元青来将军府传圣上的旨意的同时,还给送她了一把短刀。
“将军若是不嫌弃的话,便收下奴的刀吧。”
当时的她许是疑惑,“季掌印……为何要送我刀?”
“将军莫要多想,看到将军,奴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季元青微微垂眸,将那柄短刀捧在她的面前,“这朝堂之上诡异风波,人心不可测,只能靠刀子。”
“也只有少将军不嫌弃……奴是个阉人。”
哦,是了,她当时在朝上帮季元青说了句嘴,怼了某位官员对季元青的不满,没成想竟被她这样记在心上。
之后……
随着军事事务,与季元青的联系慢慢变多了,两人也渐渐的熟
起来。
只是,在齐鸿才篡位之后,不知为何季元青好像不似从前那样,恭维还是那般恭维,可温景渊这么一说,她倒是感觉,季元青多了些野心……
再者,温景渊本就是洛邑人,想来在洛邑应当也有眼线,若是躲在洛邑,无疑是瓮中捉鳖。
“将军不信?”
葛凝玉摇摇头,“不是不信,只是本将觉得,季元青没那个胆子。若是如此,他为的是什么?”
“将军以为,为何季元青能在先皇被害之后,是怎样安然无恙地留在齐鸿才身边的?”
这个问题她还特意问过季元青。
“不是因为……”
“主子,咱们到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马车停了下来,视线从窗牖中探出去,竟没发现这里已经是西南街,而且还是在怡春楼的门口。
葛凝玉大惊,指着这儿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你你你你带本将来这里干什么?”
这里可是妓院,美人比春日里的花儿都多的妓院。
“我们不是去淮南王的府邸么,为何要来这儿啊!”
温景渊看着她这副样子笑了好一会儿,一边笑还一边调侃着,“葛将军果真是不近女色啊,怎么,连这种地方都没来过么?”
“你不是总说本将是断袖,自然是不近女色。”
“唉,真是可惜了,将军不近女色,”温景渊指向后院的位置,“那里面有男色。”
男色……
葛凝玉傻眼了,她以为这儿只有女色,没想到还有各种口味。
温景渊暗暗勾着嘴角,掀起那敞亮的眸子看着他,“既然将军感兴趣,不如陪鄙人进去玩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