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也不知,还请将军赶紧收拾收拾去吧,别让大人等的时间太久了。”
凌礼说罢便转身走了,任她在这么唤凌礼都不带回头的。
七王爷的事……没想到提前了这么些天,左不过关进诏狱两日,就要被斩首?
只是她顾不得那么多,只能收拾一番前去。
西街的菜市口好生热闹,一群群围观的人。温景渊倒是坦然得很,不过一个眼色,一旁带着的小太监便宣读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七王爷宁严修以下犯上,行不伦不类之事,有辱皇室尊严,斩首示众,以表皇家威严,钦此——”
随着话音落,人们都在指责行刑台上的七王爷,不单单是鸡蛋蔬菜什么的,一概往台子上扔。
刽子手已经准备了看到,一步步走上前去。
此时温景渊却拦住了那刽子手,“这事圣上交代了,要让将军来办。”
那刽子手自然是不敢违抗温景渊的命,将手中的刀呈到了她的面前。葛凝玉咬了咬牙,接过那手中的刀,走上刑台上去。
这每一步走得都许是沉重,一步步之间,脑中都是回荡着祖母那嘱咐的话。
她蹲下身来,轻声问道,“七王爷,你可还有什么话要对本将说。”
七王爷自然明白葛凝玉的意思,葛凝玉现在便是问他,这是最后一次与她祖母说话的
机会了,虽然是传话,可她却能听到。
“啊、呜……”
可葛凝玉发觉七王爷再怎样想说话,都说不出来,想来……是被人灌了哑药。
葛凝玉看着七王爷那神情,便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七王爷,你放心,你的意思我自会传达给祖母,你切安心的走……”
葛凝玉说罢,便举起手上的刀,挥舞在空中。
手起刀落之间,一切浮沉皆落地……
七王爷身子倒下的一瞬间,从他的腰间掉落出一块白玉玉佩,叮叮当当的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想来这是祖母赠与她的吧……
行刑过后,葛凝玉久久不能回神,她在战场上杀人不曾害怕,可方才那一刀,她下手的时候犹豫了……
一旁的温景渊见她如此,倒是没多管顾她这情绪,跟个没事人一样拍拍屁股就要走。
“为什么要灌哑药?”
她在温景渊要离开的那一刹那,她问出了口。
温景渊挥手打发了身边的下人,折身又走了回来。
“人都已经死了,你还问这个作甚?”
葛凝玉没有说话,她只是觉得七王爷本不该死得如此冤枉。
“七王爷过世的事你最好不要跟大长公主说。”
“这是本将的家事,你何来管得着?!”
她虽然不知道温景渊与祖母到底有什么交集,可温景渊此言便是越界了。
温景渊不以为然,又转过身去。
“将军若是想知道七王爷为何一定要死,想来那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将军若是想知道长公主上位的故事,鄙人倒是有幸与将军讲讲,说不定将军听后,便知道这事态的凉薄了。”
葛凝玉不语,听着温景渊的这话,她的确有些心动,毕竟祖母当年可是相当的风华。
可……她又拉不下脸去让温景渊讲给她听。
温景渊看出了她的这番心思,暗自笑了笑,“昨晚,鄙人的烟杆丢了,若是在将军那儿的话,劳烦将军哪日有空了给鄙人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