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丞相恍然一瞬,又沉了下来,“可尚台那些人总归与本相对立,如今本相都已明面妥协于齐鸿才,且还让自己的女儿还坐上了凤位,这时候若是去拉拢,时局总归是不宜啊。”
想必齐鸿才在指定丞相女儿为后时就已经算好了,让本就与丞相隔阂的尚台对丞相更加的不利。
“倒不是让丞相去拉拢,只是派人去盯着,也希望丞相可以放下身段,讨好一下尚台的那帮人。”
“这……”
徐丞相有些不情愿,一脸的难色,毕竟他是一国丞相。
她随即补了句,“丞相的小女可以坐稳那后位,丞相在前朝,自然就没有什么危机可言,反倒是地位更加的稳固。”
她知道徐丞相与尚台的那几位并不友好,干脆直接给徐丞相指了条明路。
“虽然尚台直接听命于皇帝,可眼下里面的情形并不好说,可徐丞相仍然可以去找婉贵妃的父亲。”
“那位安尚。”
两人相谈甚欢,纵然不知道隔墙有耳,一个小厮正打着修理花草的名义在这里偷听许久了。
“你在这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倏然被这院中管事的发现了,那小厮赶忙道,“您误会了,奴才不过是在这里奉命修建花草。”
那管事的叉着腰打量着周围的花草,“我看你在这里呆了快一上午了,修理个花草这样磨磨唧唧的,没给你饭吃么?”
那小厮附和道,“奴才先前是在外院服侍的,这才掉到内院来修剪花草,这不才第一
日,都归奴才笨手笨脚的。”
“算了算了,”那管事儿的挥挥手,“赶紧修完去那边帮忙,别怠慢了。”
“是。”
那小厮恭维的俯身,可那管事的刚转过身,那小厮就从身后给了他当头一棒。
嘭的一声,方才还气势十足的人瞬间昏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那小厮不屑地哼了声,随后将那管事儿地拖到不远处那洒了水的鹅卵石小路上,将剪刀上的血迹擦干净,随后回到自己先前的位置,酝酿了一番情绪。
“不好了!快来人啊,总管他昏倒了,快来人啊!”
那小厮的呼喊很快招来了丞相府的一些下人,他也很快地锁定了那个穿着素袍的男人,那是丞相的贴身侍卫。
素袍男子赶忙查看,探了探鼻息,确认还活着。
他扫了眼周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慌忙下跪,一脸惊恐地向那男人道,“严侍卫,奴、奴才方才在这儿修剪花草,忽然听到倒地的声音,过来查看时,就看到主管……”
“不过是摔了一跤,没什么大事,不必惊慌。”
说罢,严侍卫就遣人将主管拖走,并命他将这里清洗干净。
那小厮应了声,灰溜溜地朝着那血迹的石子路走去。
眼见着府中的人渐少,而且注意力都放在那总管身上,他也趁此溜出了丞相府。
不得不说每次都得费好大的劲儿来才能溜出来,可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他自然是要站在温大人身后的,毕竟跟着温大人的前途,可比丞相府好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