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可官府去查证时,证据早就被抹得一干二净,齐鸿才这才得了银王的封号。
至于事情的细枝末节,她也不是很清楚,就连她所知道关于齐鸿才的事,也是从老一辈说人的口中听来的。
虽然不知道温景渊到底在谋划什么,不过,他跟齐鸿才是一类人,自然要离远点儿。
温景渊透过窗户看着渐渐沉沦的天色,淡淡道,“将军累了,早些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启程,”
葛凝玉也不好再说什么,愤愤出了房间。
温景渊回眸,看着葛凝玉这般愤恨,自嘲的笑了一番。
葛凝玉一打房门,便看到了扭扭捏捏坐在床上的兰兰。兰兰被吓到了,立刻站起身来。
“那个……哥哥,兰兰……”
葛凝玉蹲下身子,缓和了几分神情,“
兰兰,你告诉玉哥哥,你爹可有强迫你?”
兰兰眨巴那双大眼睛,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是兰兰自己要来的,爹爹告诉兰兰,长安城有好多好吃的,还有数不尽的漂亮衣裳,还有……”
看着兰兰天马行空地描绘着长安城的生活,她有些难以言表的悲哀……
她一把抱住了兰兰,什么都没说……
——
翌日,阳光正好,她与兰兰也按照约定的时间,在马车上与他会面。
昨晚,她并没有睡,而是靠在墙角想着接下来的事,几乎是迷迷糊糊的状态。兰兰在她床上睡得正香,这期间温景渊好像也进来看过几次,她记不清了,想来不过是确认兰兰是否还在罢了。
他好像,还在自己面前说了些话,不过,她记不清了……
“兰兰,你先上来。”
兰兰甜甜地道了句好,随后便爬上了马车,与温景渊坐在了后面。
葛凝玉垂头丧气的,又要开始当马夫的日子,真是难过……
不过才过了两天,荆州城已经与原先安宁的模样大差不差了,只是还有些房屋修建的善后工作,也在马不停蹄地加工。
他们往城门的方向走着,老远儿就看到了吝才良等候的身影。
“温大人,吝才良在前面,要不要停车。”
“嗯,停,吝叔叔许是要跟兰兰说些话。”
葛凝玉在吝才良面前停住了马车,位置恰巧,撩开窗牖的帘子就能与其说话。
兰兰兴奋地探出头来,“爹爹~”
“长话短说,我们还要赶路。”温景渊在车中提醒道。
吝才良拱手作揖,“多谢温大人,两句,两句话儿便好。”
吝才良絮絮叨叨地嘱咐了兰兰几句,无非就是要听温景渊的话,不要太想念什么的。
葛凝玉听得嗤鼻,觉得这种情感太荒谬、太虚假。
若是以后,吝娇兰该会如何理解这份情感呢……
“少将军,该走了。”
嗯?听到温景渊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她应了声,随后问道,“温大人,咱们去哪?”
温景渊勾了勾唇,“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