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可这男子从始至终什么都没说。
河里的水流逐渐湍急,河水打在石头上溅起浪花。
身下的男人倏然冷笑,抬起那双鹰眼注视着她。
“我赌你,你不敢杀我,因为我是匈奴王的儿子!”
嗬,等了这么半天,终于说出口了。
“你若是杀了我,我阿父一定不会放了你!”
葛凝玉笑了笑,“既然你执意不说意图,那本将也绝不心慈手软。”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弯刀丢到身后的岸上。
“你、你要做什么?!”男子惊慌地向后退了退身子。
葛凝玉俯身冲上前,一记手刀毫不留情地打在男子的后颈,那男子直接便昏了过去。
她看着面前的男子,深深叹了口气。
大晚上的不让她睡觉,纸都没烧完就来了这出。
可事关重大,这人也不知道是哪个匈奴王的儿子,这里离军营还有几步路,便带到哪儿去吧。
等明日,上报给朝廷,她正愁着齐鸿才让她去剿灭前朝叛党的事,想来可以用这事儿压一压。
这次宴会,她倒是很在意那个师无颜。
她想着抽身去趟乐府,打听打听师
无颜的事。若是他嘴中真的有关于前朝太子的料,那她得想个别的办法,把他的嘴给撬开。
无论多晚,军营总是挂着亮光。
她到时,轮班看守的将士已然在军营的入口等她,手持刀剑,排兵布阵。
“来着何人?速速下马!”
她纵然勒绳,将马一横,“是我!”
众人纷纷诧异,领头的人上前查看清楚,慌忙示意身后的人收起刀剑,随后恭维地作揖。
“恭迎将军,月黑风高看不清面孔,属下有些无礼,还望将军担待。”
“无妨,副将在哪?”
“副将刚回到南边的那个帐里,应当还未睡下,属下这就是去传副将过来。”
“不必叫他了,你们就可以办。”
军营事物繁多,本应该她这个将军亲力亲为,可京中的事她实在是无法两头兼顾。离宁这个时辰才睡下,真是辛苦他了……
“将军吩咐便好。”
她从马上下来,拍了拍马背上的男子。
“把他给我绑好,轮班看着,若是出了问题,本将可是要找你们问罪!”
领头的打量了马背上的男子一番,“将军,可是这人穿的不是我们营的服饰,为何要……”
“去办就是。”
她呵斥了一声,那人也匆匆道了声是,便吩咐
“还有,给本将去找件干净的衣服,切记,那人的事不要跟旁人提起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