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
葛凝玉走后,温景渊并未将人带到朝上,而是直接命人押去了诏狱,并让下人带话,吩咐姜廷尉将这人与师无颜一样看重起来。
“温大人,”不远处跑来一个小厮,他穿着粗气禀告着,“温府、温府,那人又来了。”
“哦?”温景渊挑眉,自从那日晚上之后,宁子言就一直被他圈禁在温府,淮南王一日之内来要人,要了许多次都无果。
温景渊嗤了声,他只觉得麻烦,“那便让那淮南王等着吧,让下人好好伺候着,等鄙人回去再说。”
“可、可是,淮南王今日带了许多人来,他说若是见不到宁子言,就要搜刮咱们温府,凌礼大人这些个日子又不在,小的们属实是难搞定事宜啊。”
温景渊不爽,不屑地哼了一声,“若是他想搜便搜吧,只是,让他想想可会有什么后果。”
“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说给淮南王听。”
“是。”
一个时辰后。
温景渊从大殿出来,他并没有回温府,而是去了季元青住的府上。一到季元青的府上就坐在正堂之上,还自顾自的让下人给上茶喝。
过了没一会,就听到季元青回来的脚步声。
季元青一进屋子,看到温景渊后立刻怔住了。
“你怎么来了?”
温景渊翘着二郎腿,摩挲着手中的烟枪,“季掌印这府上修得可真好啊,华贵至极,放眼望去全都是些金银财宝,就连这茶盏,也都是不菲的白玉做的。”
季元青眯了眯眸子,挥了挥手,将一旁的下人都遣了走,不紧不慢地坐在问温景渊的一旁,给自己斟了盏茶。
“温大人所谓何
事?等不及在朝上说,非要不请自来,到奴的府上跑一趟。”
温景渊不屑道,“方才朝上的事你也都听到了,掌印作何见解?”
季元青冷着脸,“奴不过是一介太监,怎能说三道四朝廷之事?”
温景渊倏然一顿,随后笑了笑,“季元青,这屋子里面就我们两个,你就别装了。”
季元青没有理会温景渊,更没有任何的神色,依旧是那番清冷。
“几年前因为我的到来,你可没少在暗中给我使绊子。不过你也放心,我无心与你争夺权利,你若是不能在朝堂上说三道四几句讨先皇开心,那这府邸,又是如何来的?”
季元青垂眸,“温大人说笑了,奴怎能与温大人争权夺势。奴始终是奴,不会妄想半分皇权富贵。”
见季元青这幅样子,令温景渊再度感觉到不爽。季元青这是在侧映他,说他当初为了权势不择手段。
“既然你无心攀附皇权富贵,更没有一丝一毫的妄想,那鄙人问你,你当初为何能不动声色,不被圣上毫无忌惮地留在身边?”
“因为先皇并不看好奴,而是将奴作为制衡朝廷的一颗棋子,故而奴心中有不满,而圣上恰巧需要有人帮他立身,这才将奴揽在身旁。”
季元青给了温景渊一套满意的说辞,可温景渊并不买账。
“季掌印真是伶牙俐齿,只是做个太监还真是可惜了。”
“太监”两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深深地戳中了季元青的心。
他与温景渊都是奴才进的宫中,侍奉的皇上,可为何他就能以完好的身子站在他面前叫嚣,而他只能通过这种卑劣的方式为自己谋取想要的东西。
“温大人心中所困,依奴看,应当把单君言还回去,而且此事……必须得让将军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