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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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控制不了情绪啊。”卿卿看着倒下去的Pandra-α，有些担心地叹了口气。
“这不是Pandra系列那些失败品的常态吗？”归尘用他那永远get不到点的安慰人的方式安慰道。
“这最后百分之一，整个计划成败的关键了。”卿卿摇着头说道。
归尘神界已然没有更多的时间去试错了，只能在最后一刻打出手中的底牌赌一把了。
可……
还是好不甘心，就差这最后百分之一，就要打出所有的底牌，包括本不应该是底牌的底牌。
“放心好了，就算是拼掉半条老命，孤也会帮你把鬼点子重入轮回的机会保下来。”
归尘看卿卿的眉头还皱着，便转过身，抬起头，凝视着她的双眼说道。
可卿卿却把头转了过去，变回了九尾白狐，朝着已经快要被拆成废墟的爹神神殿走去。
她知道，对她打的包票，归尘说到做到。但这又有什么用呢？鬼点子还不是要死一次。
再说了，知道Pandra计划的人，除了她之外，真的会有好下场吗？
卿卿跑得很快，归尘也没有追过来，她坐在神殿中，看着残垣断壁、一片狼藉，有些茫然。她倒有点想念那个刚被她找回来、什么也不算太懂的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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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渡莫坐在蓝墨床边，帮她的七彩孔雀神格打理着尾羽，见蓝墨睁开了眼睛，便问道。
“嗯，莫离姐姐，发生了什么……”蓝墨的眼中像是灰蒙蒙一片，只有那么几丝清明。
“还好吧？”渡莫并没有直接去说什么，她不确定归尘之前有没有用什么数据微调，贸然开口很容易出现什么g。虽然她还没见Pandra-α的事件推算器运行过，但这种三使团标配程序基本上出厂就安装好了。她可不想去用自己来试验执行使的事件推算器精度。
“莫离姐姐，我怕……”
蓝墨像是还没清醒、正做着噩梦一样，死死抓住渡莫的衣角，不肯松手，惹得那七彩孔雀黄豆般大小的暗金色眼瞳中流露出沉沉的不悦。
“怎么了？”渡莫把她的神格收了起来，轻抚着蓝墨因之前的失控而有些凌乱的刘海，轻声问道。
“好多个……好多个……”蓝墨突然像是受惊了一般，抱着脑袋，语无伦次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能听清“好多个”这三个字。
“姐姐在呢，不怕，不怕，墨墨最勇敢的了。”
轻拍着蓝墨的后背，渡莫将浑身颤抖的小丫头拥入怀中，轻声安慰着。
即使依旧有些介意蓝墨的取向，但和任务相比，节操是什么？
“不要……别……别过来好么……”蓝墨的脸已是惨白得不见一丝血色，她缓缓朝着背后移动着，直到完全贴住了渡莫，不能再后退分毫也没有停下。
渡莫看着慌乱的小丫头，也是一阵心疼。她不禁朝着天上看去，像是想让她的眼神穿过千宇万宙，去看看，看看那正躲在归尘神界中的归尘，到底在搞什么鬼。
渡莫不小了，要是算上几生几世的岁月，她的年纪恐怕已经难以计量了。
可搞笑而又有些心累的是，她一个孩子都没有——某个家伙不是在被归尘整，就是在被归尘整的路上，本应该简简单单的一件事，被耽误了不知道多久。
“不……你不是我，一定是搞错了……你不是我……”蓝墨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渡莫隐约间仿佛猜出了蓝墨梦到了些什么。
“混蛋！没有人道性消除吗？”她打开了归尘的通讯线路，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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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Pandra，吾等为何不可为汝？”
“同为Pandra，吾等为何不可为汝？”
“同为Pandra，吾等为何不可为汝？”
“同为Pandra，吾等为何不可为汝？”
“同为Pandra，吾等为何不可为汝？”
“只因汝为成品，吾等为次品吗？”
“只因汝为成品，吾等为次品吗？”
“只因汝为成品，吾等为次品吗？”
“只因汝为成品，吾等为次品吗？”
“只因汝为成品，吾等为次品吗？”
……
无数个蓝墨，或者说无数个Pandra，怒视着蓝墨，一遍遍地质问着。